被攻城略地,她也软了身子,逐渐的,推开他的手转化成了紧拉住他袖口。
意识混沌间,只听见他似乎怜惜道:“你受委屈了。”
委屈吗?她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有时候,人迟钝一些也是好的,却不知为何,她的泪如断线一般夺眶而出。
他吞掉了她的泪珠,又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浓情蜜意竟犹如烈火燎原,只是差着最后关头,才堪堪收住了。
月朗星稀,顾远昭又重重的啄了她一口,才消失在了屋内,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初曦用被子遮住了头,将熟透了的整张脸紧贴在褥子上,回味着刚刚的余温,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带着欣喜,梨涡酝散开来。
女皇的寝宫内,慕容诗再次剪了剪烛芯,道:“陛下,该睡了。”
这么多年了,她最为佩服女皇的能量,她好像是天生的强者一般,拥有数不尽的精力。
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却仍旧能精神抖擞的研究棋局至深夜。
女皇叹了口气:“这盘棋是薛卿与朕下的最后一局,当时朕就怀疑他是故意输给朕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慕容诗:“这也是薛大人的一片心意,他对陛下,始终忠心耿耿。”
女皇伸开胳膊,被侍女服侍着宽下了衣服,道:“他是朕这一生中难得的知己,对了,他的孙女怎么样了?”
慕容诗:“挺好的,在学堂不惹事,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女皇听出了这话的不对劲,问道:“那谁惹事?”
慕容诗:“也没什么人惹事,只是小孩子斗气罢了,这点事,又何劳陛下担忧?”
女皇:“是初曦那小丫头不安分了?”
慕容诗:“她太出众,就算是不惹事,也有事找她。”
这话说得在理,女皇道:“随她们吧。”
第二日,初曦掐着点来到了学堂,却发现其他人都坐好了,唯独袁若苒的位置还空着。
或许是吟阳公主昨日带她玩,将她累坏了吧?
果然,宁学士进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袁若苒请假了,我们不等她了,开始学习大盛的历史。”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初曦还听得津津有味,放学了,正收拾书卷时,只听见旁边三人讨论道:
“你们听说了吗?袁若苒昨日坐轿子回府的路上马匹受惊,摔断了腿,今日才不能上学的。”
“天哪,报应来的这么快吗?”
“可不是?昨日我看见她拔下簪子射到马屁股上的狠劲,总觉得不寒而栗。”
“嘘,别讨论这个了,人家背后可是那位,我们可惹不起。”
几人离开后,初曦皱眉沉思,马匹受惊?不会这么巧吧?会是谁做的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