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肖钰铭正在面对迄今为止习武生涯中的最大考验。他一个刚混了没几天的青袍,正抵抗着三名青袍两名红袍的合击!
体内飞速运行着九部玉心经,从丹田中疯狂调取内力,每次都觉得要枯竭了,又每次都能榨出来一点。居然就这么生生抗了下来。
虽然也没什么还击之力吧,总算是死死防守住了,不至于被擒。
右手已经脱力,身上也挂了彩,数道伤口虽不深,却也浸红了大片的衣衫。
五人锁定了他,从五个方向同时攻其眼、喉、心、脾、肾,肖钰铭左手勉强持剑,躬身前屈起势,不知能否抵得住这一击。
只怕是守不住了,五处命门,以他的能力必然是顾前顾不了后。
不如还是跪地求饶吧?都是剑庄弟子,当能饶他半分?他本就是被强拉来的无辜人。
一个从天而降的棍法在肖钰铭周身划了个圈,拦下了五剑合攻,棍头杵地顺势撑起,秋染飞身连环踢把五人都踹飞了出去,没给肖钰铭换队站的机会。
这顺畅,这力度,谁能相信那腿是瘸了的!
秋染落地,左脚歪了一下,随后撑起拐棍,一瘸一拐向肖钰铭走来。
装的!一定是装!她的腿肯定是已经痊愈了!
“闻轻学医的就罢了,你怎么也在拖后腿啊?”秋染略带嫌弃道。
我已经是以一敌五了!还有两个红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非人啊?肖钰铭内心咆哮。
闻轻则是已然认命的样子,带着二人寻路上了山顶,眼看着玉清阁近在眼前,又被六个黑袍弟子持刀剑拦下。
为首之人杀气凛然,长枪直指三人,煞气骤袭让肖钰铭和闻轻寒毛倒立,似是只要他们再踏前一步,便要诛杀于此。
“这是我们朝阳峰的最强战力,守山六合,已许久未六人齐出了。”闻轻惊讶着小声提醒。
肖钰铭也皱了皱眉,这回事儿好像惹得有些大了。
秋染却是眼睛一亮,满脸写着兴奋,偏要去试他一试。
迈着瘸腿步伐,挥着棍子就上,不消几个回合,就被逼得连退数步。
“这是真的打不过。”秋染肯定道。
终于有人能收了这个祖宗!
“认输!我们认输!”秋染投降道。
她一向能屈能伸。
为首之人却是冷笑一声,“你打伤我朝阳峰大半弟子,一句认输就想了事?今日若不让你付出代价,我朝阳峰颜面何存?”
说罢,长枪如闪电银龙般刺出,枪尖寒光闪烁,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嗡鸣,直奔秋染面门而来。
秋染忙用棍格挡,只听“铛”的一声,长枪与棍身相撞,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震。那人内力澎渤以山岳之势压下,秋染周身之气尽被打散,直被打得横飞出去,落在地上像被踢出去的鞠球,连滚了十几圈才堪堪停下。
肖钰铭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他视若高山的人,竟全然不敌首席弟子的一击之力,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啊!
要不他再考虑一下跪地求饶?
肖钰铭以一个极为恭敬的姿态,双手奉出秋风令,“弟子肖钰铭,花语峰莫山主直属……”
“花语峰弟子,便能如此放肆,伤我朝阳峰人了?我倒是要去问问莫山主,她门下弟子何时这般无法无天!”为首之人不客气打断,怒意难平。
“都是同门,其实是有些误会……邱二小姐也不是庄中之人,而是姜庄主的客人。”肖钰铭捏一把冷汗,只能暗搓搓把姜南谷搬出来。
闻轻也终于从今日的精彩场面中回过神,弱弱解释道:“周师叔,额,邱二小姐就是师父让我去看顾的人,嗯,邱二小姐想拜见师祖,哎,其实…”
她言辞支离,吞吐嗫喏,欲解释几句,未言说及半,就发现好像也没甚可解释的,秋染貌似就是唯恐不乱,悍然挑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