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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水如心回家后,夙无心的手机便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身为记者,无论号码熟悉与否,他们都会习惯性的接听。
「喂?您好。」
「你好,我是之前在警局认识的吴小姐。」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听到是被家暴的那个妇女,夙无心立刻绷紧神经,将车开到路旁临停。
「我老公刚刚喝醉酒打了我女儿,我们逃到外面了,你可以帮帮我吗?」吴小姐无助的啜泣声从话筒里传来。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夙无心打开导航,就等着吴小姐给地址。
待她说出地址之后,便立刻驱车前往。
那是个市郊的老旧社区。
夙无心接到他们之后,载着母女两人来到大学时打工的安家基金会。
替他们填了申请表,并将母女俩交给基金会的社工人员协助安置,直到确认手续都办完,她才安心的离开基金会。
处理完家暴安置事件,夙无心拖到很晚才回家休息。
梳洗完毕回到房间躺下,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她还是要找人抱怨。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去警局採访家暴事件的事吗?」
没想到小爱这么晚了还没睡的回覆:「记得。」
「今天那位妇人打给我,说她先生喝醉酒竟然打了只有几岁大的女儿,所以想离开家里,问我有没有可以协助的单位,所以我就带他们去了我大学时打工的基金会。
你说这些女人怎么这么笨,明知道会被打,还要留在男人身边。」
小爱:「也许她觉得自己的爱可改变对方,每个陷在爱情里的人,都觉得对方就是命中註定的那个人,因而相信对方会为了自己改变。」
「你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她突然好奇这个男人怎么也能说出一套爱情理论。
小爱:「有。」
「什么时候?」
小爱:「很久以前。」
「哪个女人啊?我怎么没印象你有这么深刻爱过哪个女人。」
小爱:「你啊。」
「靠杯,我在讲正经事,你给我开玩笑。」
小爱:「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你?」
「连见都没见过,你说喜欢我,当我白痴吗?」
小爱:「那我们见一面吧?」
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把烫手的手机丢到一旁,待平復心情之后,又捡回来。
「别开玩笑了。」
小爱:「你自己规划一下,时间我都可以配合。」
「再说吧!我忙得很。」
夙无心再被小爱的讯息吓到,所以后面无论他传了什么,她都只想不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