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皇上进了正厅,荆昭揪住徐江行:“皇上怎么来了?”
徐江行和她挤了挤眼,叹了一口气:“他非要出宫,说要看看自己的子民,我也拦不住啊。”
饭桌上,见没人说话,皇上环顾三人后开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大长公主不在家,吃饭的就只有他们四人,这是荆昭第二次见到皇上,第一次见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连大哥都一言不发,自己更不可能踏出第一步了。
想到这里,荆昭美滋滋地夹起一块牛肉,正要喂到嘴里,就听到自己被点名了。
“弟妹,江行近日和我埋怨,怪我让他进宫不能陪你,导致你们夫妻无法早日有孩子。”
“啊?”
荆昭一下就红了脸,朝徐江行使劲挤眼:你都乱说什么呢?
徐江行也没想到皇上什么都往外说:我没有啊,都是他瞎说的。
一直没说话的徐望山瞧着两人的小动作,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开口给二人解围:“江行一下口不择言,还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皇上却不这么想:“我觉得江行说得有理,你们二人已经成婚一年,为何还没有子嗣,难不成是。”
说着,看向徐江行。
被扣了一大盆污水的徐江行一下就坐不住了:“皇上!你快别说了。”
“无妨,我明日就让胡太医前来。”
徐江行急了:“不要太医,要什么太医,我好得很,你快别说了。”
荆昭觉得徐江行近几日越来越黏人了,就连她去如厕,他都要跟着等在外面。
她终于忍不了了,叉着腰问道:“徐江行,你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都跟着我呀,最起码我去如厕你就不用跟着。”
“不行。”
“为何?怕我丢了?”
“我怀疑你有喜了?”
看着徐江行一本正经的模样,荆昭觉得他有些急了,虽说北承讲究多子多福,可自从二人成婚以来,家中长辈从未催过这事,先前也说起过,母亲还让她以自己的铺子为重,生孩子不急。
见荆昭一直盯着自己,徐江行这才坦白:“我和太医打听过了,你现在的症状很像怀孕。”
听到这话,荆昭恨不得掰开这个一根筋的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直到晚饭,荆昭再未和他说过一句话。
回到房间,就看到自己的枕头被子出现在了榻上。
“从今日开始,你去厢房睡。”
徐江行不明白,直到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他都没想明白荆昭为何生气。
为此,他又去太医院找了胡太医。
“昭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荆昭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啊,我身子好得很,能跑能跳,能吃能睡的。母亲为何这么问啊?是出什么事了?”
自己这个儿媳性子直,说话没有弯弯绕绕,大长公主这才明白又是乌龙:“那江行一大早就跑去太医院找胡太医做什么?”
找胡太医?胡太医不是妇科圣手吗?徐江行身体不适也不能找他啊。
看到荆昭冷笑一声,大长公主问道:“是想到什么了?”
听完荆昭的话,大长公主这才明白,感情是自家儿子以为昭儿怀孕了。
“真没有?”
“母亲,真没有,我今早才来了月事。”
徐江行抱着被子站在门外:“夫人,昭儿,快让开门让我进去,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路过的小丫鬟听到主子在说话,连忙低头快步出了院子,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二公子又做错事了。”
旁边的小丫鬟:“府中也只有二少夫人能压着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