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母不说话,任南风说道:“这事若是无法解决,你们女儿就是到了八十岁都嫁不出去。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记仇。”
拗不过女儿,任母反复叮嘱,依依不舍地目送女儿离开。
“夫君,你说我们这样,若是被南风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啊?”
“她身边伺候的人都说自那位走后,南风失眠了好些日子,她嘴上说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可我们选的那些公子,到最后你以为都是那位的手笔?南风若是真的愿意,那位就算是当今圣上她都不会低头的。”
任母还是不放心:“毕竟云州山高路远,南风一个人,我怕。”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他可不会让自己的王妃少一根头发丝的。”
“但愿两人都能得偿所愿吧。”任母看向女儿离去的方向,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她捏紧手中的帕子,掩饰着心中的担忧。
云州远在千里之外,从京城出来后,任南风可不打算一路飞奔过去。
得知心上人在路上十分有些,程仲元有些急了:“她这是打算半年后才来吗?”
“王爷,您说不能打扰任小姐,若您真的急,那属下让他们直接把任小姐带来?”回来禀报的下属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人,“那属下马上飞鸽传书,让他们把任小姐带回来?”
“不用了,保护好她。”
也不知南风现在在做什么?
跟着任南风的人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王妃也太能吃了吧。
算了算日子,按照现在的脚程,还有五天就能到云州了,任南风听着店小二细数着本州特色的酒水,有些忍不住了:“那就把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酒给我来一坛,再来一些你们店的特色菜。”
“好嘞,您稍等。”
角落里的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忍不住开口的了:“王妃要了一坛子,不会要全喝完吧?这几天全州可不太平。”
“那你去劝王妃不要喝?”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盯紧点,就没事了。”
“什么?备马,本王现在就去全州。”
翌日一早,任南风看着桌边的男人怔住了,结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若是再不来,你骨头渣都不剩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当事人挠挠头,试探道:“那些都是你的人?”
某人嘴硬:“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在这?明明就惦记着我,还嘴硬,你还是不是男人?”说完,任南风就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连忙捂着嘴。
一直看着窗外的人这才转过头,明知故问道:“你来云州做什么?”
只见任南风跳下床,从包袱里摸出一个东西,丢在男人手里:“你的玉佩。”说完,便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着手里的玉佩,程仲元的眸子暗了下来:“你若是不想要丢了便是。”
“程仲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父母的秘密。”
这个任大人,竟如此不靠谱!
任南风双手撑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多日未见的人:“之前就听你说云州风景美如画,你要不要带我玩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推出了门外。
“任南风!”
片刻后,门打开了,任南风拿着东西就朝外走去,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佯装不耐烦道:“走啊,我们可说好了,到了你的地方,我的吃喝住行你都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