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迟鲤甩下背包,一把将白煜的脸庞扭向自己,自上而下拨开口罩,以吻封缄。
“傻虎……”
等你好久。
白煜在雪山等了这么些天,这是第一次发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缺氧,不过大口呼气更加头昏,就只好在对方那里不断讨求,索取,然后,被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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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跟着二人的步伐落了山,正好被挡在小酒馆门外。
小店内又响起了清亮的铃声。
“回来啦。”柳小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来了椅子,却见二人仍并排站在门口,不由得心下一疑,眯起了眼。
目光尽头,是两只冻得通红,却紧紧相扣的手。
“啊……”她意味深长地抱起了臂,“看来是有情况啊~”
“姐,我们想好了。”迟鲤走上前,给了柳小姐一个大大的拥抱。“该出发了,真正的出发。”
柳小姐浅笑回应:“想通了就好,要是再遇到了什么耗心耗气的事……姐永远在这里,别忘了回来看看。”
“姐。”
“嗯?”
“你的塔罗牌……真的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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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火车站,迟鲤正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机浏览着购票软件。
迟鲤未抬头,拽了拽白煜落在行李箱拖手的袖角:“你一直住在杭州,我在西安,从雪山出发,那我们可以一起买票到重庆,然后再分头倒车?”
“有点麻烦。”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迟鲤抬头望了望他,面容一如初见,神色却多了些许沉浮与定力。
白煜向上拉紧了迟鲤的外套拉链:“就像那年,秋冥微雨。”
“你是说……”
“不管去哪里,我只跟随你。”
候车大厅人来人往间,二人相视而笑,如同泛起一抹西湖水的柔波,定格了时间。
一如雪原,纯澄晶莹。
一如百年,朝朝暮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