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若我只为皇后,你待我已经足够好了。”
“你没做错任何,是我贪心罢了。”
许是昨日情绪得到了宣泄,今儿岑永宁一直很平和,以积极的姿态解决问题。
秦岳墨:“这世间谁人不贪心?永宁贪心一些怎么了?”
“岑永宁,你能不能再给孤一次机会,看在这道圣旨的份上。”
说话间,秦岳墨将手中的大包小包递给了岑永翰,继而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卷圣旨。
偏小的尺寸,颜色是暖调的明黄,
岑永宁的目光落于上,心跳再度失了序,
“什么?”
“昨夜我一夜未睡,我在细致思索岑永宁想要的是什么。”
一如岑永宁所言,过去帝后的关系其实算得上和睦。以一个帝王而言,他对妻与子放在哪朝哪代都算好的那一批。
他确实给了岑永宁很多,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给予的是不是岑永宁想要的?此番忽略,导致岑永宁在婚姻中并不幸福。
“永宁,虽然我在盛怒下会说些很混的话,也做过让你难过的事儿。但从年少到现在这一刻,我只有你。”
“忙碌过后,我只想回颐华宫。我只是因为各种因由,没将我的想法清晰地告诉你。如今,我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秦岳墨此生绝不纳妃,后宫唯岑永宁一人。我已将这承诺落于圣旨,这会不会让你有安全感一点?”
秦岳墨说了许多,众人反应各异。
岑永翰惊呆了,那样儿和一只不怎么聪明的鹌鹑差不多。他实在没想到秦岳墨能做到这个地步,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别说诏国了,就是往更大的范围追溯也没几个皇帝不纳妃的。
可秦岳墨不仅承诺了,还将它落于圣旨。一旦姐姐接了,这事儿便如同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余地。
岑永宁不知道弟弟心里想法。
若是寻常,她观他的神色也是能猜出一二的,然而这个顷刻她根本顾不上。
她惊诧于秦岳墨的表现,同时也难免慌乱。
她提出和离,从始至终都不曾存有逼迫秦岳墨妥协的心思。在她的认知里,他也不是那种甘心受人拿捏的性子。那事情是如何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的?
神思散乱,她久久未能言语,也没注意到秦岳墨朝着岑永翰使了个眼色。
岑永翰接收到,并且读懂了。
陛下让他把小殿下带走,他想私下同姐姐聊一聊。
陛下的意思,那就是圣旨啊。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
是以,岑永翰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小团子捞起带走。
这小团子和成了精似的,忽然被捞起整个身体悬空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不仅如此,四目相对时他还朝着幺舅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说:
本太子以后每天都能见到爹爹和娘亲了。
本太子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小孩儿。
得意得不能行。
待到岑永翰和小团子走远,岑永宁还未有言语,秦岳墨看着她,忍不住叹息暗忖:“以前怎么没发现永宁这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