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咬唇,又攥紧了手中斗笠的白纱,再抬眸时眼中是一抹坚定,“你、你白日里所言,可是真的有办法救我家小姐!”
“救,当然可以。”书因果盯着茶杯中因她指尖转动,而动荡的茶水,慢条斯理道,“但我,有一个前提条件呢。”
素儿急切道:“有何条件?”
书因果收回摸着茶杯的手,双手交叉于胸前,眸色清冷,语气认真,“向我家齐宁师姐,真诚、真心的道歉。”
长也略带惊讶的看向她,倒是有些没想到这请求竟是如此。
齐宁则是双眼放光的盯着她,再没了方才的不悦,果然还是她的亲亲大师姐最好啦!
而另一旁的千枕风,便是一如既往的早有预料般端坐着。
素儿呆愣片刻,却还是在反应过来后,伏首道:“白日里我不该那般无礼,还请齐姑娘恕罪。”
只要能救她家小姐,便是舍了她的命都是无妨。
齐宁脸上笑意舒展,轻哼一声,道:“看在苏师妹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书因果收起了方才可以摆得严肃的动作,她将齐宁拉过与自己坐一块儿,让出一处位置,“素儿姑娘坐下,与我们慢慢说罢。”
素儿行了一礼便坐下,“我家小姐名陆玉儿,出生于这锦秀城中的首富陆家……”
陆家本是锦秀城中首富榜霸榜几百年之久的大氏族,在这整个玄临界,除了那些个大宗大派外,谁家可不都得卖陆家几分情面。
一年前,陆家家主陆夜中于书房离奇暴毙,仵作验查后,却又未能找出因外力而死的表现。
再之后便是府中与陆氏相关者接二连三的病倒,没过上几个月便衰老得不成样子。
陆家本想着是第一处府邸风水不好,影响了自家的运,便又寻了别处搬去。
只是不曾想,原本搬去时尚且都正常,可过不了几日,那衰败的气息便又会如同厄运般紧随他们而来。
陆玉儿如今尚能行动,便还是借着先前陆府发达时每次所捐善款,主持特别允她为她贴身香囊开光。
自陆家出事后,陆玉儿也并未忘记每七日需去寺中找主持重新为香囊开光。
也或许是那开光的香囊当真有奇用,才让陆玉儿不至于同其他人那般在床榻上不得动弹。
“莫非是破运咒或是借运咒?”长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出猜想,却不想得了一旁千枕风两个字,“多余。”
长也不解看向他,一时不知他这二字说的是何意。
书因果打了个响指,将几人视线拉回,解释道:“千师弟说得不错,以她家并不算大富大贵之命数,下如此重手笔,委实多余。”
她起身一甩衣袖,道:“素儿姑娘,麻烦你带路走一趟罢。”
素儿一愣,不解其意,呆呆道:“去哪儿?”
“自然是去贵府了,”书因果走至门口,“你所言并不足以判断究竟是何因,自然是要现场去瞧瞧因果的。”
她心中已有了一些猜想,但还需去寻那“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