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门窗一关,到了验伤的时候。
大鹏下手没个轻重,凌星的手腕都被他捏出了红痕。再一照镜子,那脖子跟上吊了一样,极其吓人,更可怖的是大腿上红紫色的掐痕。
凌星人已麻木,边给自己疗伤,边和鸿钧道:“你就不能帮我这个忙吗,我也不要他的命,揍他一顿就够了。你不是能发挥混元金仙的实力吗,这都帮不了?”
鸿钧道:“你突然有了堪比大罗金仙的实力,你以为他不会怀疑么。金鹏的确是个麻烦,但他对你没有威胁,你大可不必太在意他。”
“啊?”凌星感觉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他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对我没有威胁?”
“他要真想杀你,你现在还能好好地与我说话吗。”
“他是怕杀了我,没办法跟孔宣交代。”
鸿钧一笑:“你没发现你其实有化敌为友的本领吗。”
凌星愣住:“没发现啊。”
鸿钧点到即止,说:“你先静修吧,过段时间,我与你说件事。”
“什么事?”凌星好奇追问。
鸿钧却是不再回应。
过了两日,孔宣归来,见到凌星,道:“我已教训过大鹏,他不敢再来寻你的麻烦。”
凌星看孔宣言谈举止皆无异样,暗松了口气,看来大鹏应当没有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那就行。”她点点头,正要同孔宣说离开浩然山的事。
孔宣便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问道:“大鹏说你心悦我,此事是真是假?”
……
凌星内心大有翻江倒海之势,她极力装出无动于衷的模样,在一分钟的诡异沉默后,反问对方:“你觉得呢?”
二人目光相接,孔宣率先背过身去,答:“无论是真是假,我暂时都没有寻找道侣的想法。”
被拒绝了。
凌星强压心中过于复杂的情绪,她笑着附和:“是么,我也是诶。”
并以最快速度转换话题,“对了,西方教的忙也帮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你去与金蝉子说声,明日就走吧。”说完这句,孔宣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星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大脑放空了很久。最后,喝下茶,去找金蝉子。
一句话说完要走的事,没等金蝉子发问,她就匆匆离开。
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浩然山上,忽听见枝头小鸟的欢快叫声,凌星抬头看去,是两只圆滚滚的黄滕鸟依偎在一处,彼此亲密地给对方梳理羽毛。
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这就是感时花溅泪么,凌星在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身边也只有鸿钧可以倾诉:“你看吧,我就说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鸿钧叹气:“你不是说对他最多是欣赏的好感么,为何此刻又在这儿暗自垂泪?”
“是啊,但我头次失恋,你还不允许我难过一下?哦,也不能叫失恋,毕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应该是暗恋失败才对。”
鸿钧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虽从未经历过男女情爱,但世间感情大同小异,也不难理解。就是孔宣的态度有些奇怪,仿佛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