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想的凌宵就上门来探病了,和她一起的还有凌筱。
因为早早就递了拜帖,所以对于有人在门口迎她们并不惊讶,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魏竹君。
魏竹君斯文有礼,未等两人走近便深深一行礼:“魏某感谢二位前来探望吾妻。”
凌宵一挑眉和凌筱一起还礼:“魏大人客气,说来惭愧,我还未恭喜魏大人高升呢。”
她话说着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客气。
魏竹君现在是新帝的宠臣,高升成了少傅,正一品大臣。
平时在上朝的时候皇上也会听取他的意见,魏竹君现在算得上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不过京都的这些老世家们都不太喜欢这些亲近新帝的,私下直接称呼这些人为佞臣。
新帝是个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要不是因为没有适龄的皇子再加上他在生前讨得先帝的欢心,这皇位再怎么轮也不会轮到他身上?
看不上新帝,新帝的宠臣在京中的名声自然也不会好。
魏竹君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所以也不在意凌宵对自己的冒犯。
他一路亲自将二人引到了花厅,等二人落座后,他才开口。
“娘子身体不适,并不适合见客,今日只怕是让二位白跑一趟了。”
魏竹君这话让凌宵皱起了眉:“唐婉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吗?”
魏竹君叹了一口气:“原本今日精神还好,但是刚刚说胸口疼,喝了药就睡了过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她送亲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凌宵心中很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
“是个怪病,浑身无力,终日晕晕沉沉。我请了不少大夫来探过脉,但是都没有人说出明确的症症。”魏竹君此刻才像是把脸上斯文有礼的面具摘下,流露出真正的情绪。
他看起来很悲伤,这时凌家姐妹两才注意到眼前男人泛红的眼眶和乌青的眼底。
应该是这段时间为了自己妻子的病操劳过度。
既然如此,凌宵姐妹两只得无功而返。
“你确定,凌家的姐妹俩也没能看到唐婉?”三皇子,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新帝了。
他聚精会神地问手下,甚至迫不及待地弯下身,好似耳朵贴得更近一些就能更快听到好消息。
“是的,殿下我非常确定。姐妹俩根本没有进到后院,只在花厅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眼线非常确定地回报。
“好,好……”新帝直起身,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眼线退下。
他坐在那里想了许久,然后才转身走向靠墙的百宝架。
他扭动烛台,墙上就出现了一个暗格。
伸手取出暗格里的一个匣子,打开后拿出里面的小瓷瓶。
把小瓷瓶藏进袖子里,新帝就带着内侍出门了。
魏竹君没有想到将军府今天这么多客人,看到直接微服私访的新帝感觉都有些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