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懂到底国师和唐婉之间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国师受伤他就会受伤。
在拉进大殿的时候不知道唐婉用了什么办法,他不仅看不见,还听不见。捆成一个粽子在一旁等着被人“上菜。”
虽然是为了他,他也明白,但是这种被完全庇护在羽翼下的感觉既让人窝心又让人委屈。
窝心的是她怎么能这么好?这世界上还有谁比她对自己更好吗?
没有,除了她,只有她!
委屈的是自己其实也可以帮上忙的
“一切就要结束了。”
魏竹君望着唐婉的眼睛,替她开心。
嘉顺三年,春。
唐婉入主京都,建国华央,年号盛汉,封号主席,后世称其为主席皇帝。
登基大典那天,凌宵是被一辆马车送出京都的,她的父亲则在另一辆马车中,与她一前一后隔开,负责押送他们的是熊一山。
凌宵早就知道,以照唐婉的能力,她会在这场逐鹿之战中独占鳌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事实证明,她也确实没看错。
“嗖……啪!”
一颗鞭炮飞到空中响亮地炸开,这就像一个信号一样,为所有的热闹拉开了帷幕。
凌宵:“这次离开京都,怕是再也难见唐婉了。”
骑马走在马车前头的熊一山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凌宵。
这是个厉害的女人,即便如今败了被赶出京都却也把自己收拾得很体面。
锦衣、花簪,依旧是京都贵女的打扮。
熊一山的目光在凌宵身上转了一圈,心里撇撇嘴,再好也比不上他家主人。
“凌姑娘,陛下下旨的时候说了,让我善待你们,”熊一山符号非所问地应和着凌宵的话。
凌宵表面笑眯眯,心里却五味杂成。
但是怪谁呢?怪自家太贪心了。
熊一山说:“我原本逃荒的时候都差点被饿死了,幸得主人搭救。”
凌宵挺惊讶,比起唐家父女在沙场上的威名,熊一山也是恶名在外,他原本是当地的反贼,被唐婉打服了才收到座下的。
熊一山:“主人说要废除世家,收回世家的土地,重新分配给所有人。以后如果想要当官或者入伍,都要经过考试,择优而选。”
凌宵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些话必定是唐婉想和她说的,只是通过熊一山之口而已。
因为这就是她们俩人意见分歧的主要原因。
其实不能算是和她,因为就凌宵个人而言,她并不是太在意这些,但是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凌家不在意。
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们怎么可能能接受封地被收回?
他们一直自诩高人一等,怎么能忍受自己和那些泥腿子们一起考试竞争?
但是世家就像一条贪婪的恶虎,趴在大容身上吸血。
凌宵摇摇头:“那些世空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的。”
熊一山哈哈大笑:“主人才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直接抢了就跑,连欠条都没打,只说以后有钱再还。那些人不同意也得同意。”
凌宵哑然失笑,唐婉一本正经的时间太长了,这些人都忘了她曾经可是出了名的行事荒唐,现下不过是重拾本性而已。
看到凌宵嘴角的笑,熊一山也没忍住笑出声:“你是没瞧见那些人的脸笑,又不敢反抗还得赔着笑脸。主人还说以后会给他们补偿,要我说,谁拳头大谁说话,这些人理了干嘛?都是些吸老百姓血生活的坏东西,活该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