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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第2页）

不等出手，黑衣人反倒先行绕过阿也，直勾勾围上怪物，手舞足蹈起来，像是某种祭祀的仪式。

奇怪。阿也皱眉，不安涌上心头。

触手渐渐直立，顶端脓包胀裂，露出一只只漆黑的眼睛，齐齐看向阿也，随后一拥而上，强行塞进黑衣人嘴里，画面堪称诡异。

“咕咚咕咚……”

一个个黑衣人仿佛一只只被灌饱的水囊，迅速膨胀，黏腻的红色从嘴边溢出——它在灌人胎血！

眼看速战速决是不行了，阿也当即弃门，朝地道更深处跑去，身后传出似人非人的嚎叫，在地道里幽幽回荡。

一线之隔，洞外芳草萋萋，花香随水声浮动，阳光和煦。

“仙子还不来吗？”有人小声问。

“驭菱，你先带她们走。”卓清歌起身往回走，“我去帮华姑娘。”

“小姐我同你一起！”驭菱跟上她的步伐。

“我说你们一个个添什么乱？都要出去了还搞这一套！”琅矜急道。

“华姑娘到现在还没来，肯定是遇上了麻烦。我们怎么能先走？”驭菱瞪琅矜一眼，“要是没有华姑娘，我们早就死在这儿了！”

“那你们去吧！”琅矜扶着石壁起身，“想走的跟我走！”

“我……”少女们犹豫不决。

“轰隆——”内里传出雷鸣般的震颤声。

“快走！他们追上来了！”琅矜拉住两个想往里走的姐妹，骂道，“你家里不是还有人在等你吗？现在还不走是想死在这儿？你死了你娘怎么办！”

“看什么看！你又帮不上忙！还不快走？”

“这都是修士之间的事，我们凡人能做什么？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有几位被琅衿说动，默默跟着她向外走去，也有人丢下琅矜，跟随大多数人毅然向前，直至背影彻底被黑暗吞噬。

“咳咳……”

足有半掌厚的精铁暗门全然变形，坑坑洼洼，满是冲撞的痕迹。石壁被撞出一个人形大洞，坍塌过半，碎石堆积成山。

“华姑娘？华姑娘！”卓清歌大声呼唤。

好一会儿，石堆下传出虚弱的回应，“我在这。”

“在这里！”卓清歌大喊一声，余光见有黑衣人走出洞口，立刻动手，纠缠起来，尽力争取时间。

驭菱找到地方，连忙招呼起来，“快来帮忙！”

“来了！”

“再加把劲！一、二、三——”

合力抬起一块块石板，又一点点清理掉碎石，驭菱气喘吁吁，终于瞧见底下灰头土脸的阿也，惊喜道，“华姑娘！”

“……还没死。”阿也翻身爬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扇去灰尘，“你们回来干嘛？”

“华姑娘！”卓清歌一掌击退黑衣人，回头毅然道，“我们来帮你！”

“你们……算了，来都来了。”阿也挣扎着起身，掏出一物件，塞进卓清歌怀中，“别耽误时间了，快走！”

“这是什么？”卓清歌不解地看着怀中的青蔓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