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惜寒看着自己的手,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小禾啊,晚上来家里吃饭吧。”
“啊?”陈与禾错愕,向裴放求助,“今天吗?”
卢惜寒没放过陈与禾的眼神,看起来,这个女孩还挺依赖自己儿子的,不由得在心里窃喜:“不用管他,你想来就来。要是你觉得来家里太正式了,咱们就在楼下或者附近吃个便饭也行。”
“可是…”
卢惜寒殷切的眼神里都是期待,裴放曲着长腿大喇喇地靠在沙发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起来没打算帮她推脱。
陈与禾拒绝的话梗在喉咙,数次想说出口又止住了,差点被口水呛到:“那就听阿姨的安排。”
“好。”卢惜寒双手合拢,发出“啪”的一声,高兴的样子不像装的,“小禾,那我们晚上再聊。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继续。”随手关门的老母亲还不忘再嘱咐一遍。
随着关门声响起,裴放大笑起来:“你怎么那么听我妈的话?”
陈与禾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在沙发上,完全不想理他。
裴放还不知死活地拱火:“还要继续吗?”
“裴放!”
他晃着腿,漫不经心地应:“嗯,在呢。”
论脸皮厚,陈与禾自认比不过他,她神色恹恹:“裴总,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要再拿乙方寻开心了吧。”
“你这女人,翻脸真快。”
陈与禾突然觉得心累,假装别人女朋友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如果卢惜寒真的对她扮演的儿媳妇很满意,最终又不得不辜负别人的期待,她才真的是罪孽深重。
而对于裴放的亲近,她知道她没有立场拒绝,这都是她为了得到投资,亲口承诺过的。何况,就像苏苏说的,以裴放的姿色,她也不亏。
但她依然兴致缺缺:“在裴总这儿,我从来都只是乙方,没有变过。”
裴放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放下架子哄她,捏着她的下巴:“是不是刚刚弄疼你了?”
“不关你的事。”陈与禾撇开他的手,“就是吃药的时候被烫了。”
“什么药要用开水服用?”裴放本来想逗逗她,她却没什么反应,以为她疼得厉害,“我看看,严不严重?”
陈与禾疲于应付,敷衍到:“已经好了。”
他刚刚问她有没有因为受凉而感冒,她说已经好了,可明明嗓子还是哑的。他这会儿又问她烫得是不是严重,她也说好了,可刚刚唇舌分离时,他明明看见她眼里的泪花了。
裴放掰过她的脸:“听话,张嘴。”
陈与禾拍开他的手:“少拿这种逗宠物的语气跟我说话。”
“还挺有志气。”裴放一只手就把她的下巴钳制得死死的,陈与禾怎么都掰不开,“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
裴放就是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是关心,却被他弄得像欺压人一样。陈与禾哪里是这么轻易服输的人,就这么僵持着,大不了就是下巴疼点儿。
“行,我看你还是不疼,那我可就继续了?”
裴放本来是半蹲在她身前的,见她不肯服软,猛地站起身,左腿跪在沙发上,俯身而下。
“哎?你!”
经历刚刚错乱的吻,陈与禾相信以裴放的执行力,可能真的会再次亲下来。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难为情地妥协:“好了,我知道了。”
裴放心满意足地在她身边坐下。
陈与禾身边的位置稍稍塌陷了下去,她像坦然赴死的死囚一样,在他的注视下探出舌尖。
她看似神色平静,其实裤缝处快被她抠烂了。这是什么尴尬的冥场面啊!
“这就是你说的好了?这不还有个血泡儿吗?”
“前两天又不小心咬到了。”
裴放“嚯”了一声:“笨死你算了。”
“药呢,有治这个的药吗?”
“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