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呀,裴总不去上班吗?”
几经挣扎,裴放彻底醒了:“我是老板,可以晚到。”
裴放闭着眼时,陈与禾还可以当他是睡迷糊了,此刻他神色清明,目光灼灼,陈与禾不敢再看过去。
“难得见到陈总监害羞啊。”
她哪是害羞,明明是尴尬。
陈与禾装作没听见裴放揶揄的话,坐起身来,准备下床,却发现床边没有拖鞋,才想起昨天脱到另一边了。
她无奈回头:“我的拖鞋在那边。”
“哦。”裴放还是那样躺着,薄被因为陈与禾的起身而被牵扯到腰间,他的睡衣大喇喇的敞了一大半,胸肌腹肌隐隐若现,他嘴角笑意更甚,“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呗。”
“算了。”
陈与禾决定先下床,再光脚过去穿鞋。
裴放看出她的意图,一把把她扯回来,一瞬间的力气有点大,陈与禾撞到他肩膀上。
裴放语气有些急:“你不知道你这体质不能受寒?”
陈与禾鼻尖撞到他胸前,又疼又羞愤,气急败坏地推了裴放一下:“放开。”
裴放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抱一晚上了,现在不让抱了?”
“裴放!”
裴放漫不经心地回应:“我知道我的名字,不用提醒我。”
这话听得耳熟,原是她在酒吧怼他时用的。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陈与禾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柔和了声线:“我想去洗澡,出了好多汗。”
后半夜陈与禾又疼起来,刚开始是疼得冒冷汗。裴放靠过来以后,疼痛渐渐消退,他却没放开她,就这么一直抱着,又热得不行。现在身上黏腻着很不舒服。
知道她这一晚受了不少苦,裴放终究心软,放她去洗澡。
陈与禾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又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被子,往床单上看去。
还好,没把床单弄脏。
裴放侧躺着,察觉到陈与禾的目光时,猛地把被子合上:“往哪儿看呢?”
陈与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裴放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她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刚被裴放调侃,现在抓住一点机会就要怼回去。
她表情无辜,轻挑眉尾:“哦,见不得人啊?”
“你——”
陈与禾两度起床无果,现在又被拽回床上。这次略有不同,裴放撑在她上方,腿也紧紧地钳住她。
“陈与禾,你这张嘴一点儿亏都吃不了是吗?”
“嘴巴是用来说话和吃饭的,不是用来吃亏的。”
裴放抚过她的嘴角:“是不是还少说了一样。”
裴放盯着她的嘴唇看,陈与禾不由得心慌。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懂得适时低头。
“我真的得去上班了,裴总。”
“不急。”裴放摸到她的小腹,“还疼吗?”
“还…还好。”
那只手并非只停留在那儿,开始有了往上走的趋势。陈与禾拉住他的手臂,隐隐有乞求之意:“裴放?”
“你生理期,我又做不了什么。”裴放故意把声线压低,“昨晚陪你折腾那么久,是不是得有点回报?”
体温相互交融,陈与禾想把他推开一些,却发现在哪儿下手都不合适。僵持之下,陈与禾骤然察觉,腿边有什么异物似乎有抬头的迹象。
陈与禾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腹部。
裴放忽地在她耳边轻喘一声:“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