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玦扣着她的腿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冰冷的脚踝就这么贴在他腿侧,凉意隔着布料传过来。
他握着纤细而冰凉的小腿:“这么冷还穿裙子。”
“我不知道要过来,洗完澡才看到你的信息。”陈与禾搂着他的脖子,“会不会冰到你?”
“你故意冰我的时候还少吗?”
大概是女生的体质问题,陈与禾的手脚一向都凉,到了冬天更是冻得像冰。彼时的陈与禾总喜欢趁孟玦不注意,把手伸进他脖子里取暖。
一如此刻,她的两只手环在他颈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孟玦后颈的发茬。
孟玦原本只坐在床沿,陈与禾弯着膝盖分立在他身上,小腿是悬在空中的,有些吃力。
孟玦将她托着,往床里面坐了一段,这样她的小腿就有了着力点,能轻松不少。
不过孟玦用力过头,经他这么一颠簸,陈与禾差点直接撞到他腰上,腰间皮带锁扣硌得她一阵酸软。
孟玦崩着后背,左手在侧后方撑着,发出一声喘。息。
陈与禾讨伐他:“你故意的。”
孟玦缓了一会儿才说:“真没有,我也难受。”
“活该。”
孟玦又重新坐正,仰头看她:“小与,要不要亲我?”
她的指尖游走在他的鼻梁,像不会滴水的冰块滑过,又轻轻落在他上唇:“那不会更难受吗?”
孟玦笑纳她的调侃,张嘴轻轻咬住:“你在就好。”
陈与禾撤出指尖,换了双唇贴住他的。
她的吻像蝴蝶的翅膀略略抚过,就引发了一场狂风骤雨。
骤雨中的禾苗儿颤颤巍巍,呜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狂风席卷的漩涡中心,因为外来物的入侵,像凝结了过量雾气的窗户,开始淋漓。
直到冰凉的触感袭来,在狂潮中艰难保持姿势的禾苗儿更是艰难支撑。
“孟玦,戒指…”
他的声线喑哑着:“什么?”
“戒指…拿掉…”
求婚的戒指陈与禾没收,孟玦把戒指换了一只手指戴着。
孟玦亲吻着她的侧脸,诱哄着:“是不要戒指,还是都不要?”
陈与禾囫囵着说不清楚,逐渐在风暴眼中迷乱着,恍惚着。
气温逐渐上升,陈与禾想脱掉厚重的外套,又腿软得撑不起来去拉拉链,只好从头顶拽着衣服帽子,把脑袋从羽绒做的“圆筒”里解救出来。
挣脱掉束缚,紧紧拥抱的两个人像失去平衡的不倒翁,跌进柔软的被褥。
陈与禾刚从云间坠落,瘫软在他身上,余韵迤逦而悠长。
孟玦抬起她搁在肩上的脑袋,埋头想亲她,无奈距离稍远,够不着,温柔的吻只能落在眉间。
陈与禾扒着他的肩借力,缓缓磨蹭着往上凑,亲上他的下颌、脸颊和嘴角,打包围战似的,就是迟迟不进入正题。
孟玦本想着耐心地任她胡闹,但近在咫尺的呼吸实在诱人。他翻身向下,把她困在方寸之间,俯视着,一寸一寸扫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将视线中心落在红润的唇上。
他俯身向下,陈与禾突然想跟他较个劲,捂着嘴不让亲。
孟玦看出她眼里的俏皮,想来是在怪他刚刚没给她一个折中的选项。
孟玦装作没看出她的嗔怪,执意去吻她,哪怕吻只是落在唇上的手背。
他一次次的啄吻着,既不着急进攻,也没转移阵地,像一声声在敲门。
陈与禾快要抵挡不住,又纳闷他的耐心。
“孟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