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宜也在此时插了一嘴:“茶壶师妹,我记得入门时你说过,出师之后,你便在创教,莫非,是师妹创的教五年前收到了这大会的邀请,便带着教众去参加了?”
南宫宜不过随口说说,其他人亦不觉得什么,唯有玉瑛珑知道,南宫师兄这话,直接来了个雪上加霜的效果……
是啊,五年前的那场大会,她不仅就在场,而且就是他们所说那个提及姬月扬的,甚至自己创的教干脆就是那大会的发起人,岂止是带着教众参加,简直就是从头到尾参加了个彻底。
一谎出,便要由众谎圆。南宫师兄当然无错,错的是她,说谎的玉瑛珑,假冒的玉茶壶。
“啊?”郗兰愈发疑惑,“我记得,那次大会,来的都是些大门派,莫非茶壶师妹你……”
“什么?!”南宫宜震惊,“茶壶师妹,你是大门派的掌门?那,那怎么会……创教未遂?师妹,你是不是被谋权篡位了?师兄们帮你夺回来!”
玉瑛珑本来还在愧疚,听到南宫宜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
还得是南宫师兄啊。
宋南屿转过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南宫宜的肩膀:“小宜师弟啊,师兄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你看看咱们,再看看咱们仰醪堂。就算是茶壶师妹真被篡权了,你猜,就我们这帮散兵游勇,打得过人家么?”
“南宫师兄说笑了,我若真是什么大门派的掌门,岂会落个创教未遂的下场。”玉瑛珑嘴角尚挂着笑意,“我那门派,不过偏僻小会,日日都为生计发愁,岌岌可危。这不,终于还是撑不下去了,才遇到南宫师兄入了咱们仰醪堂的。”
玉瑛珑瞎编一通,说得自己都快信了真有这么个偏僻小会似的。
南宫宜松了口气,宋南屿被这一岔都把前面说的忘了,唯有郗兰心细,仍是疑惑:“不过,茶壶师妹,那大会……”
玉瑛珑答道:“我有一儿时好友,便在那试剑大会现场,是她说与我听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茶壶师妹知晓姬女侠……”郗兰自是相信自家师妹的,全然不曾多想。
“茶壶师妹说的,又是之前那个跟在玉瑛珑前辈身边的同乡?”南宫宜随口多问了句。
玉瑛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也曾无中生友过一个……
“嗯,”玉瑛珑神态自若地应道,“是玉瑛珑的小仆,名曰兰香。”
兰香自然是真的,兰香与自己为同乡好友亦是真的,她这应当算不得撒谎吧。
“竟是离玉掌门这么近的同乡!”南宫宜满眼艳羡,“茶壶师妹,你还与她有联系么?不知能否向玉掌门要个题字……”
郗兰不由得失笑:“小宜师弟,如今玉掌门都已然退隐江湖,就算师妹与兰香仍有联系,怕是兰香也寻不得玉掌门吧。”
“哦对……”南宫宜拍了拍脑袋,似乎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恼。
“小宜师弟,茶壶师妹,南屿师弟还有小兰师弟,好巧!”迎面岔路,蔺秋月恰巧走来,旁边还有与她同行的几位同门。走至碰头,两行人自然汇合,蔺秋月瞧见宋南屿指着南宫宜的无奈表情,便打趣问了句,“师弟师妹们适才聊什么呢?”
“好像是什么……绕指钢什么姬月的……”南宫宜一脸茫然挠挠头,“我确实是不曾听过,江湖上还有这号人物啊……”
“小宜师弟说的是,绕指柔,姬月扬?”蔺秋月笑道,“是好些年前的人了,师弟才入江湖不到半年,没听过也是正常。”
“不过听你们说的,我倒是好奇,这姬女侠到底是遗憾可惜,还是真是缩头乌龟啊?”南宫宜好奇问道。
“怎么会是缩头乌龟!”宋南屿当即反驳,“就算那司徒墨讪乃是横空出世一匹黑马,但姬女侠的武功,亦是远在司徒墨讪之上。若非那日姬女侠缺席,如今的六圣豪,又怎会有那不阴不阳,行事阴邪的司徒墨讪!”
“你说你的姬女侠就是了,为何这般抹黑司徒前辈!”与蔺秋月同行的岑潇当即不忿,忍不住站了上来,对着宋南屿诘问道,“你说司徒前辈行事阴邪,他莫不是如何害过你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那司徒墨讪修邪功,生啖婴儿,才会变得如此不男不……”
“宋师兄。”
“南屿师弟。”
玉瑛珑与蔺秋月竟是同时出声,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显然,彼此意图皆是为了出声打断,竟是一致得出奇。
蔺秋月拂袖笑道:“师妹先说。”
玉瑛泷不动声色,只是说道:“我是想说,来仰醪堂这半日,我从南宫师兄处学了许多咱们仰醪堂地习惯。午休时间如此宝贵,做此上工时便可做的争吵,多浪费时间呐,未免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