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还在为生计奔波,现在竟然开始想涨工资了。
人的欲。望果然是无穷尽的!
辛来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没羞没臊。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短棍,脑子里那股奇怪的危险预警又开始隐隐作响,并且越来越紧促、越来越吵——
“砰。”
有什么东西敲了敲车窗。
“砰——砰——砰。”
敲窗声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那扇加厚的防弹玻璃竟被敲出了裂纹。
辛来猛地转头,透过车窗,她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
那张脸紧贴在玻璃上,皮肤泛着病态的绿色,仿佛被水泡过的皮革,表面布满了黏稠的液体。
它的眼睛巨大而凸出,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细长的红线,看起来既像捕食前的爬行动物,又像监控摄像头的红外线。
裂开到耳根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锋利的金属牙齿,嘴角还挂着一丝半透明的黏液——
曾云安骂了声:“我去,青蛙啊这是!”
“砰——砰——砰!”
敲击声加重了。
玻璃上的裂纹像蛛网一样迅速扩散。
辛来死死盯着那张脸,指关节攥得发白。
——它的手,或许已经不能叫做“手”了。
那东西的五指间长着蹼,指尖是金属爪,每一次敲击都带着机械般的精准和冷酷。
“开……门……”
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嗓子眼里刮出来的铁片,湿漉漉的尾音拖得很长,在隧道里回响着。
“带我……离开……”
玻璃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车窗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然后,那东西忽然扭曲了一下。
它的嘴角裂得更开了,露出一个不符合人类生理结构的弧度,露出了一排锋利的金属牙齿。
它的瞳孔骤然扩大,像是一台生锈的摄像机,咔哒一声锁定了车内。
它笑了。
“不开门……”
“那我就自己进来——”
“啪嚓!”
车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