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止不禁诧异,道:“画扇也经常来这里?”
不知怎的,她脑子里浮现出了李刀拿三把长刀将画扇反复抽打至q弹的画面。
一群人才刚入室,秘门合起,闻言,女子愣了愣,忽地笑道:“不不,恩娘有所不知。国师来这里只是喝茶,偶尔会忙些自己的事情,不然…我们这万花阁也开不了这么好,大家现在吃的喝的,许多都是画扇国师帮忙给的。”
“哦,原来如此。”谢观止点点头,环顾房间一周,不得不说此处虽然也算得上金碧辉煌,但比上画扇自家那堪称危险的艺术感……还是收敛许多的。
只是不免怪异,要大费周章在地下黑市的万花阁开这么一座密室,可见画扇也有不便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儿,她又无语地摇了摇头,心道也不一定,说不定画扇只是觉得这颇为风雅呢。
女郎们熟练地从柜箱中拿出各色茶点装盘,忙着给谢观止泡茶。
见状,她连忙道:“不必了,我一会儿就走,大家不用如此操劳。”
正在泡茶的女子叹了口气,道:“唉,恩娘果然看不上咱这儿的娃娃。不过,像是徐燕那种万里挑一的天才确实太少,燕姐似乎也不愿意再生了。”
闻言,谢观止心中一惊,道:“你是说,徐燕生母就在这万花阁里?”
“对呀!”送上果盘的女孩点了点头,道,“就是方才门口的姐姐,咱万花阁的妈妈前年风寒死了,如今是姐姐养着我们。”
话头刚开,女孩儿们纷纷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起来:“徐燕脾气当真与姐姐像极了,别的娃娃生下来就哭,徐燕生下来就瞪人。”
“哈哈哈哈,我还记得呢,有回我差点就要把茶水洒到客人身上,徐燕忽地不知怎么就接住了茶杯!就是那时候吧,咱们发现这小子身手不一般呢。”
“对呀,燕姐后来不是说,徐燕要是个庸才倒还好,养在万花阁里打下手。可偏偏是个天才,天才哪能屈居在这里呀…”
“唉,就是那梨花畔的徐老爷当真是个混蛋!应许着娶燕姐做妾,谁知有孕后,燕姐寄的信一封不回。真是可怜了徐燕,还好后来被国师接走了,不然,这孩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是,徐燕走的那天,我晚上收拾卫生听见燕姐在屋里哭。哭得那叫一个痛啊,据说那天之后,燕姐就和徐燕断绝母子关系了,要当自己没这个孩子…唉,不还是希望徐燕勇往直前,忘记过去么。”
“也罢也罢,咱们这么破个小青楼,有啥好惦记的!让娃娃有个好前途才是正事,燕姐是有大局观的。”
谢观止听得震惊不已,她本以为画扇不许徐燕来黑市另有他因,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本还想徐燕根骨不俗,又无牵无挂,确实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却不知…
当下她心头酸涩不已,对那过早成熟的孩子,更是一阵无法描述的同情。
徐燕与徐高飞,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字恰好都有振翅翱翔之意。
却都羽翼沉重,还未能飞向蓝天。
沏茶的女子似是看出谢观止脸色不对,意外道:“恩娘?你脸色好白,快喝杯热茶暖暖吧。”
“啊,”谢观止回过神来,摇头道,“不必了,我其实正打算走,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语罢,她站起身来,却险些没站稳,一手撑在挂画之上,竟摸了个空!
还好谢观止身子稳得极快,她意外地再将手摸上挂画,手掌竟又是直直地穿了过去。
这面墙远远看来,与悬挂着画幅的一般墙壁无二,竟然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设了个障眼法。
谢观止一愣,道,“咦,这是。”
女子搁下茶壶,司空见惯道:“恩娘小心,这是画扇国师的密室。”
谢观止往手中灌注灵力,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障眼法。
在众人面前呈现而出的是一道足足两米长宽的石门,门缝中正传来不知何处的冷风。
她不禁心道,虽然这施了个法术,但也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倘若有人和她一样不小心误触,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发现?
像是知道谢观止在想什么似的,女子笑了笑,道:“啊,恩娘不用担心,这道秘门,只有画扇国师能打开。”
话音刚落,漆黑的石门却在谢观止的手掌下浮现出法阵,法术纹路缓缓布满门扉,巨门顿时应声而开。
谢观止:“……”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