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晴天道:“我大概算了一下,你应该能考到将近七百分了吧?真的很厉害!”
江小松接道:“没算错,我看了……哎,小宴,介意我说你成绩吗?”
沈安宴摇了摇头。
江小松便放心地说了:“六百八十六,晴儿你是六百七十九,顾辞江我记得刚好比小宴低了十分,那就是六七六。”
听到核心消息的同学一阵惊呼,三三两两地交流起来。沈安宴听见了“这么高”、“不愧是学神”、“我要死了”等等这些话。
林跃抹了把脸,不可思议道:“班班,这就是你说的,假期没好好学?”
贺晴天道:“我不是还说了一句,该拿的分都拿到了吗?”
几人没说一会儿,上课铃声就响了。江小松笑嘻嘻地在沈安宴脸上亲了一口,摆摆手回自己班了。徒留沈安宴在座位上凌乱。
沈安宴不可思议地问道:“不儿,她这是做什么?”
贺晴天看起来挺习以为常:“她就是那个性子,跟谁都喜欢亲啊抱啊的,估计是看你好看想多亲近。”
沈安宴:“……”
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没有分寸感的吗?搁她那个时候,不论女的还是男的,只要不是恋人,社交分寸都局限于握手和拥抱。
要不是江小松干这事儿干得光明正大确实没显出那意思,沈安宴真的要以为对方是同性恋想占自己便宜了。
第一节是数学课。大家考得稀烂,陈老师进班后,同学们一个个都跟蔫儿了毛的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陈愿见学生们这个样子愣是给气笑了。她将教案往讲台上一放,说道:“哟,一个个的,这时候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大家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
陈愿也不稀得说他们,让课代表上来把答题卡发下去了。
林跃看着自己惨淡的成绩不忍直视,转身想看看后边儿两位的成绩沾沾好运。
谁料她一扭头,发现后桌两位都没有领到答题卡。
她问道:“哎,你们俩的……”
贺晴天道:“没发,估计被老师留下了。”
与此同时,陈老师的声音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这里重点表扬两位同学,一个是贺晴天,一百三十三分。”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投影仪将贺晴天的试卷投了上去。
“这次题难吗?”她问道。
底下齐齐拉长了调子应道:“难——”
陈愿笑骂道:“难就对了!不难怎么把你们的魂儿给收回来。”
她敲了敲黑板,让学生们把注意力放上来:“成,这次的题难,我认了。但话又说回来,是所有题都难吗?难的都是最后几道题,之前的卷子这些题就不难了?怎么就这回都给我不及格!”
她把卷子的题型放完,又把贺晴天的答题卡放了出来。
“为什么要你们看贺晴天答的题,你们看看人家,虽然难题也没做出来,但那些简单题、基础题,人家没一个错的!我说了多少遍,考试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把难题做对,而是把会的题都做对!”
贺晴天答的卷子确实漂亮。选择和填空各错了一道,不过这些大家基本都错了。大题最后一道扣了一半的分。除了这些,剩下的全是满分。
林跃嘀咕道:“她做对的题也有难的啊……”
陈愿站的位置离林跃近,自然也听到了对方说的话。她眉头一扬,朝林跃说道:“也有难的?林跃,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卷子,那真是难的做不对,简单的也做不对。你给我说说,第一题怎么选了个a?你家i的平方是1啊?”
林跃苦了脸,狡辩道:“老师,我那就是粗心……”
陈愿道:“行行行,你这儿粗心一分,那儿再马虎一分,然后题难了再难上几分,不及格这不就来了嘛。”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