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姐姐你在最后告诉我,所遇不一定为实是告诉我那只是一个噩梦吗?”
“比起他人的口述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受,你与滕蝉衣相知相伴,真正的她会不会这样想只有你知道。”
“不会,在外人看来,姐姐身体娇弱,不甚言语,但其实我与爹爹都知道,姐姐期待在一次次磋磨中成长,或者说她在享受一个人击败那些痛苦经历的过程。
心安得身安,姐姐也许以前会那样想,可她饱览群书,内心充盈,给人带来的力量源源不断,所以……我不相信。”
“如你所说,若是之前的她,会不会也有些怨气。”
“之前的姐姐……其实道士姐姐,你可以去问福羽哥哥的,他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只是身份差距,姐姐又早早走了,之前的姐姐福羽哥哥更加了解吧。”
“这样呀。”玄兔看向滕蝉衣,发现她并没有很意外,那么她是清楚的喽。
“那你先安心休息吧,你所担心的事我会尽力解决的。”玄兔叮嘱了几句,就拉着滕蝉衣出去了。
“看样子还要去问问福羽了,你还要一起吗?”
“走吧。”
“道长!您找我?”福羽急匆匆地跑来。
“听说你与滕蝉衣两心相悦,这是真的吗?”
“是,是的。”福羽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了头。
“滕老爷知道你们的事情吗?”玄兔点了点头。
“老爷是知道的,当年我因偷盗被关进大牢,与老爷相识,出来后被老爷收留才有了一口饭吃,我确实不该对大小姐有如此心思。
老爷知道后没有嫌弃我身份低微,只是……大小姐早早去了。大小姐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二小姐,我就下定决心要好好护着二小姐,让她安心。”福羽抬起了头,坚定的说。
“在你看来,滕蝉衣是怎样的呢?”玄兔继续追问。
福羽回想着,眼神也愈加温柔,“大小姐啊,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话不多,学过很多东西,能帮老爷料理铺子,也精通琴棋书画。
就是有时候认定一件事了会很犟,撞了南墙就砸出个洞,墙外还真会开出花来。”
“朝廷轻商贾,那你们大小姐能帮衬着铺子运作也是不容易啊。”玄兔叹了口气。
“唉,谁说不是呢,一开始啊老爷心疼大小姐身体不好,也没想着教,也是大小姐心细聪慧,跟着老爷后面耳濡目染就会了。”
“滕老爷虽然面上不喜,估计心里很是开心有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儿吧。”
“老爷自然是开心的,遇到什么事也会与大小姐商量。
其实一开始大小姐对这些并不是游刃有余,她也担忧自己哪里出错,只是私下里看看账本,翻翻书。
不过与人交流多了,会的东西也多了,大小姐精气神也越来越好。唉,谁知道就突然……”
感觉差不多了,玄兔试探着问道:“那她确实会很累吧,有些烦心事,她也不好与妹妹诉说。”
“是,大小姐难过的时候会来找我,幸而我们年龄相当,还能陪她说说话。”
“我从那边走来听说二小姐与老爷关系更好?”
福羽听这话一下子就着急辩解,“这都是哪个多嘴下人胡诌,只怕是二小姐性子活泼与老爷说话让他们听了去。
大小姐幼时是沉闷了些,也同我说过她羡慕二小姐,但有事第一个护着二小姐的非她莫属。”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你先去忙吧,我大概了解了。”
看着福羽走远,玄兔才看向滕蝉衣,“感觉他们眼里的你和你记忆很不一样呢。”
“没准我现在只有小时候的记忆,就是羡慕或者嫉妒她呢。”滕蝉衣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