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薇薇安过上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校园生活。
她的实践类课程全部被取消,这部分空白被里德尔全权接手,每晚在那间被层层加固过的房间亲自教她。除此之外,任何形式的团体活动,比如魁地奇训练赛和一些俱乐部活动,她一律被禁止参加。
“说真的,我还挺想去听听这周末的学术辩论赛呢,”草药课上,薇薇安一把抓住正要跳出盆去的跳跳球茎,一边对苏珊小声抱怨,“听说辩题是神奇生物是否应与巫师享有同等权利,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不过索伦肯定会拿着名单守在门口。”
“拉文克劳那边已经在翻档案,查历史上几次神奇动物引发的骚乱了,”苏珊压低声音回应,“而且听说里昂学长也会参加辩论,不过,你还是乖乖听教授的话,好好待着,结束了我给你转述!”
“再说了,里德尔的一对一私人辅导,”安琪拉也凑过来加入群聊,“说出去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你是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受欢迎!好些人跑来打听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都含糊过去了!”
话虽如此,但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的滋味,让薇薇安十分难受。这就像是,你自己可以选择不去,但不能不让你去。
作为一个年龄上的“初中生”,校园生活除了埋头学习,确实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
安全屋里,薇薇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摊开的书本里。
“梅林啊,我好想念亲爱的手机,想逛街,想追剧刷视频啊!”
里德尔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薇薇安侧脸趴在桌上的模样,灰紫色的长发胡乱散开,多吉也有样学样,躺在一旁,发出生无可恋般的吱吱声。
“这是怎么了?”里德尔将一本厚实的《人体解剖学》放在桌上,“终于被逼疯了?从有求必应屋给你找来的,虽然我不明白你看这些麻瓜的书有什么用。”
“汤姆!”薇薇安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扎猛子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校袍里使劲蹭了蹭,“呜呜呜我想出去玩!就算是霍格沃兹里面到处逛逛也行啊,太无聊了!福克斯都不愿意来看我了呜呜呜!”
“那是因为你快把它尾巴上的毛薅秃了。”里德尔低头看着埋在腰间的紫色脑袋,语气带上一丝愉悦,“好了,我听说里昂那边已经没事了,审查结束了。”
薇薇安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变亮:“真的吗?真的没事了?我可以出去了?”
其实并非如此。邓布利多对薇薇安的安全一直不放心,更倾向于让她待在这里。霍格沃茨的安全保护工作仍在继续,而且学生中间,关于她为何受到“特殊保护”的猜测和流言也已经开始流传。
但看着薇薇安欣喜的脸色,里德尔还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或许吧。”他语气平淡,心里却已开始盘算如何运作。尽管他很满意眼下薇薇安依赖他的状态,但他并不想拒绝她期待的眼神,“不过在此之前,我找出来几个不会与你体内符文产生冲突的咒语,你先把这个学会了。”
“没问题!”薇薇安像打了鸡血,“我最近在看一本讲精神防御的书,练习大脑封闭术,但有几个地方总觉得不对劲,等下你也帮我看看!”
“还有,”里德尔拿起她刚才提到的那本书翻看起来,“里昂说,斯卡曼德先生托他给你带了圣诞礼物,等他的行李检查完毕后,我给你拿过来。”他目光没离开书页,又加了一句,“至于这本,我得先看看。”
“你少研究点那黑魔法,”薇薇安在旁边拿着魔杖练习动作,“不然很容易偏科的,汤姆。”
“偏科?”里德尔扬了扬眉毛,“不知道邓布利多小姐的成绩是否也是全O呢。”
“呵呵,要不是这符文,谁是年级第一还难说呢!就说理论课成绩,满分只是它的上限,不是我的上限!”这是来自一位全文背诵的实力者发言。
“好的,全O小姐,”里德尔脸上嘲讽的笑意加深,“那就专心练习吧。否则,期末考试要是实践课不及格,那就难看了。”
可恶!
薇薇安把对格林德沃的怨气带到了咒语练习中。没有一个中国学生能轻易摆脱对满分和第一的执念。
接下来的日子里,薇薇安已将那几个咒语掌握完全。不得不说,当她学会用意识引导后,无声施咒的难度也随之降低。如今,她甚至开始挑战更高难度的无杖魔法。
这天晚上,当一道半透明的魔法屏障在魔杖尖端无声地凝聚成形,并维持了将近十秒时,里德尔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满意。
“怎么样,里德尔教授?”薇薇安笑嘻嘻地凑上前,“给您最满意的学生点评一下吧?是不是也被我的实力深深吸引了?”
“你似乎已经替自己完成了全部点评,”里德尔避开她过于闪亮的目光,语气平淡,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书本,“你若能把这份精力分点给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许会开心很多。”
“如果他能把精力更多地放在魔药学本身,而不是他的人际交往上,”薇薇安忍不住吐槽,“我或许会更开心。课本上有些操作步骤,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需要修改了。”
“我会向斯拉格霍恩教授转告你的想法的,邓布利多小姐。”里德尔翻过一页书冷冷道。
薇薇安张牙舞爪的扑过去,作势要捂住他的嘴:“什么!你竟然要背叛你最亲密的朋友吗?我还指望着下次他的聚会上,能不能找到有门路联系麻瓜世界的人呢!”
“你又要干什么。”里德尔似乎被“最亲密的朋友”这个说法取悦了。
“我写的小说啊,”薇薇安一脸认真,“想着能不能也往麻瓜世界投一投。说真的,魔法世界的人还是太少了。不然以后想去麻瓜世界都没有钱,那不是寸步难行。”
“我真希望你能更关心自己的实力提升,而不是满脑子都是金加隆。”里德尔实在不能理解她对金钱的这种执着,“难道你想凭一己之力,超越马尔福家族那种世代积累的财富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最好不过啦!”薇薇安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不过目前看来,困难程度约等于让皮皮鬼主动去帮索伦大扫除。”
几天后,里德尔如约带来了纽特的礼物。
薇薇安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银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