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围在一旁,看云芹背了什么,贱嗖嗖地问:“大姐你怎么回来了,姐夫呢?你不会在何家受欺负了吧?”
文木花扇了下他后脑勺:“瞎说!”
一家几人进了屋子,云芹给知知一个彩线鞠球,说:“这是我们那边小孩玩过的,要和你换个竹蜻蜓。”
知知赶紧翻箱倒柜去找竹蜻蜓。
云谷眼馋:“我呢我呢,我有没有?”
云芹:“你哨子呢?”
云谷不答,文木花:“我丢了,谷子整天就吹他那破哨子,吵得不行,我连那送哨子的秀才都气。”
云芹早就料到了,把捡到的石头给云谷,云谷高兴去玩弹石头了。
母女又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云芹图穷匕见,拿出兔皮。
文木花以前就叫云芹把兔皮带回来,她来做就行。
此时她扒拉翻查兔皮,笃定:“你肯定动过这兔皮。”
云芹:“没有啊。”
文木花指着几个针窟窿:“没有,这是什么?你肯定拆过线。”
云芹心虚,目光移向别处。
文木花又气又好笑,她女儿是样样好,就是分明不属牛,性子里却有一点牛的倔。
针线这么差,还非要试试。
她摸着兔皮:“就知道糟蹋东西,多了这几个窟窿,只能从这里剪下去了,对了,这几张兔皮,你要做点什么?”
云芹:“两个护膝,两个护腕,还有,一个披肩。”
文木花赞同:“嗯,差不多了,护膝护腕给你家秀才,披肩给你,还有些边角料,就做点小球。”
云芹点点头。
文木花开始扯线,云芹也没闲着,云广汉上山了,她带着知知去山上找父亲,又摘了不少野樱桃。
午饭时,云谷抢吃云芹带来的卤牛肉,被文木花打得嗷嗷叫。
云芹捂了下耳朵:“云谷,我上回就想说了。”
云谷:“啥?”
云芹:“你声音真不好听。”处于变声的男孩,音色和鸭叫一样。
云广汉:“哈哈哈!”
云谷抱臂:“哼,男人都这样,你们笑什么?就是姐夫,也有过这种时候。”
云芹淡定道:“他现在声音可好听。”
云谷吐舌:“羞不羞,你还夸起姐夫了!”
云芹不知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她一直记得有一回,离得近了,陆挚低低的音色,让她耳廓直发痒。
文木花:“吃饭吃饭,谁家饭桌老有鸭子叫的。”
云谷:“我才不是鸭子。”
知知:“嘎嘎。”
“……”
热闹的一餐后,云广汉在炖兔肉,云谷和同龄人不知道跑去哪,知知疯玩一早上,坚持到午后,还是睡着了。
云芹给她打了会儿扇子,犯懒,就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