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对傅砚深来说有点矫情,虽然他会这项技能,但直接表达出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母亲经常说这点是他的优势,年纪大的本就该疼比他小的。
黎晚棠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有义务和责任照顾好她。
所以这点应该让她知道。
黎晚棠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是头顶灯光太模糊,还是她眼神出了问题,她竟然恍惚看到傅砚深耳朵红了。
可仔细去看时,又像没什么异样。
“嗯,算是个不错的优势。”黎晚棠挑眉点头,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
傅砚深摸不准她的态度,试探问:“所以,你现在对这段婚姻还有什么看法?”
“没有。”她毫不犹豫。
傅砚深盯着黎晚棠的背影没说话,就这般静静看着女孩脱掉脚上舞鞋,换上平时穿的鞋子,等她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看向他。
“吸引力还挺大的。”
黎晚棠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盯着他镜片下的那双黑眸,问:“所有优势都针对我了,你岂不是很吃亏?”
“都是些作为丈夫需要做的事情,不存在吃亏。”
傅砚深垂眸回视她,低声平静道:“而且是你嫁进我们傅家,如果这些保障都不能给你,那吃亏的人会是你。”
黎晚棠眼睫轻颤了下,那颗坚定不移的心逐渐动摇,或许父母没看错,傅砚深确实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她垂下眼睫,扯唇轻笑:“你这么晚过来,就是想着如何说服我?”
“这是其一。”傅砚深坦言:“我只是不想你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是要她心甘情愿。
黎晚棠抬头:“那其二呢?”
“叔叔阿姨担心你,又怕你不想看见他们,所以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你现在是否安全。”
傅砚深把沈听荷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如实告知。
唯独他是怎么知道这间舞蹈房的,选择了隐瞒。
得知父母的担心,黎晚棠抿住唇角没说话,许久才出声:“走吧。”
傅砚深站着没动,而是侧身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擦擦吧。”
黎晚棠茫然眨眼:“……擦哪?”
她又没哭,没必要去擦不存在的眼泪吧?
傅砚深平静指出:“汗水把你的妆晕花了,你现在眼睑下有两条黑痕。”
“……”
闻言,黎晚棠忽而转头看向镜子,脸上的妆全花了,两只眼睛跟大熊猫似的,简直没眼看。
“你这么不早说!”
她气愤抓过傅砚深手里的湿巾,对着镜子擦拭:“还有没有,再给我几张。”
傅砚深低头时,嘴角很浅地扯了下,抬头递给她湿纸巾,面色又恢复正常。
见她很在意,他中肯地评价:“不丑。”
“又不是你顶着两个熊猫眼,当然不丑!”
黎晚棠接过湿巾对着镜子胡乱擦拭,彻底把脸上的妆容擦干净,才舒坦:“好了,走吧。”
两人走出舞蹈室,看到门口停着的那两辆车,她偏头说道:“各开各的吧。”
傅砚深垂眸:“我送你。”
“不用,这样我的车就没法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