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得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慕兰诗伸出手。
刚看到贺恒天握了上去,同时,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惊呼一声,迅速收手,但早有准备的贺恒天已经用另一只手紧紧圈住了她的手腕。
根本顾不得太多,痛得表情都扭曲:“你干什么你!很痛的!想谋杀我就直说!”
“我没有。”贺恒天急了,看着手机解释道:“这是合谷穴,就在拇指和食指中间那块凹陷的肉上,从中医的角度来说,这样按压是可以缓解晕车的。”
慕兰诗飞快伸出空的手去那是贺恒天的手机,看着上面搜索出来的结果和对方说的一致,又把手机丢回去。
再试图扒拉开对方的手,呲牙咧嘴:“可是真的很痛!”
“你忍忍!”贺恒天说完,又犹豫片刻,才说道:“你别挣扎了,你手腕那么细,我怕掰断了……”
慕兰诗不听,还在试图抢救自己的手:“我觉得你不止按压,你这是往死里掐啊!”
“上面说了,不通则痛,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慕兰诗是真觉得贺恒天在往死里掐她,忍不住哀求:“你按也行,能不能轻一点!”
贺恒天看着慕兰诗那双和车窗般蒙上水雾的眼睛,恍神片刻,直到慕兰诗反掐起他的手,才开口:“好,那我按轻点,”
说完,又想证明些什么似的,继续道:“我觉得还是有点用的,你看,你都没刚刚那么死气沉沉了。”
“死气沉沉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慕兰诗确定贺恒天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按着虽然还是有的疼,至少不致命,才松开手。
别的不提,好像真的管用。
也不知道是真有效,还是把她脑子掐得痛醒了,又或者手部的疼痛压过了其他地方。
至少,缓解了些许。
贺恒天打量着慕兰诗的神色,没反驳,应该是有用。
他再次开口:“换一只手?”
慕兰诗把另一手递上,转过头看向窗外,就跟小孩打针时不去看针似的,她拒绝直面被掐的画面。
雾蒙蒙的车窗外雨一滴一滴拍打着玻璃,随着公交车缓慢的移动,雨越来越小。
车外水雾渐渐化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慕兰诗左右手都换着送去给贺恒天好多次。
仍带着些许余雾的车窗外,澄净得仿佛刚洗好干净的蓝天正挂着一条彩虹。
“快看!彩虹!”
慕兰诗用空着的手拍了拍贺恒天的腿,她那正被按住的手也一个激动挪移些许,阴差阳错下,刚好与贺恒天五指相叉。
她一愣。
转头看向出现‘意外’的手。
没等她动作,贺恒天扣上了五指。
慕兰诗又是一愣。
视线移到贺恒天脸上,只见对面专注看向窗户外的彩虹,目光灼灼如圆日。
贺恒天笑着开口:“是你之前唱给我听的彩虹。”
慕兰诗抿了抿唇,也看向窗外,五指微扣,嘴角不自觉扬起,怎么也压不下。
雨,伞,彩虹。
她和他。
这一刻永远永远,定格在记忆中。
哪怕岁月流逝,万物更改,瞬间也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