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德国对韩国买谁。”
“用脚趾头想也是男模队赢啊!”
“……”
酒吧女厕所小排短龙,内外声声不绝于耳。
其中一隔间门打开,上面的捐卵代孕广告被人用记号笔画成了和平精英,接档的女生“我靠”了一声立马掏出手机带上了厕所门。
支了关上洗手池的水龙头,抽了两张擦手纸,将其和功成身退的记号笔一并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往外走。
卫生间门口一路向西二米一,一对男女像两块快要融化的搅搅糖,在DJ版的《吻别》里吻成要大干一场的前奏。
这家酒吧叫speed,速不速度不知道,但绝对够激情。
支了按压着睛明穴走下台阶,有人迎面而来,似乎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她自动自觉地向左走让开路,这人也正好向右跟她对上。她没看来人继续向右,前路仍旧被继续堵上。
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三次那就是纯针对了。
支了放下手撩起眼皮,挺平静地对挡路哥说:“麻烦您让让。”
挡路哥篱笆似的往地上一扎也不说话,就这么饶有意味地瞧着她。
好家伙,打前面来了个哑巴。
支了简单地笑了下,残障优先的礼让态度让开路绕开他径直往前走。
哑巴哥先是愣了下,跟着“诶诶”了两声追了上去,在舞台边再次把人截获。
这次为了避免人又像条泥鳅不注意就溜走,他一脚踩上舞台边缘,一脚留下当桩。
随即腰身微微倾斜出一个落拓不羁的弧形,一手往前一挥,收回时食指滑了下眉。一歪头,眉毛上的手又抄进了裤兜。紧跟着莫名其妙地摸出了手机,又一甩手,再配一个自以为很帅的挑眉wink,完美endingpose。
支了:??
拿个手机拿出了日理万机。
表演型人格的哑巴。
牛!
灯光五彩斑斓地在头顶盘旋,有一束闪过来的时候正好刺到支了的眼睛,她微微侧过脸垂下眼皮眨了几下。
男人瞧着这清纯乖巧的脸,打量这一身无名无姓的T恤牛仔裤,就像是本来去奶茶店图书馆却不小心误入酒吧的好学生,低着头眨巴眼,快被吓哭了的感觉。
“别害怕啊妹妹,一个人啊?”挡路哥不倒翁似的从左摇到前。
原来不是哑巴,是鲁花。
支了掀眸,目光朝着四处走了一圈,嘴上随便回了一句:“你想看到半个人也是蛮不容易。”
“毛不易?”
音响就竖在耳边震得人心律不齐。支了看见酒吧正门有人推门而入,短发花臂唇钉,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Shirley。”
鲁花哥:“……沙溢?”
支了的视线追着Shirley走,脚下紧随其后。刚走了两步,手腕被拽住往回一拉,灼热的手指像是烧红的铁钳桎梏着她。
“哎妹妹,要懂礼貌,哥在跟你说话呢。”
支了甩了一下手没甩掉,目光扫了眼在吧台前坐下的酷姐,收回来的眼睛写着先礼后兵:“不太好吧哥,我可是孤儿。能放手了吗?谢谢。”
鲁花哥大概只听了个“哥”,因为她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金碧辉煌的色彩,加上他的手指很有意地摩挲着她的手腕,意图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