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夸暗讽,周槐序想说菜就多练,但又觉得没必要,嘴长在你身上,怎么想怎么说随便,就是挺吵的。
飞机头身旁的队友见周槐序也不搭腔,又见他这位兄弟一脸的不爽,便主动换了个话题:“哦对了,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有个平京电视台的记者在找你。”
周槐序“哦”了声,没了下文。
“叫……支了。长得很漂亮,说话又有礼貌,就是怎么听到她叫你张槐序。”
飞机头一副大惊小怪地“嗐”了声:“现在这些女的是挺有意思的,别看长得乖,心思野着呢。尤其是这种搞文字工作还能跟你玩点文字情趣。”
旁边队友问:“什么文字情趣?”
“张家长李家短呗。”飞机头的视线落到周槐序的小腹下方,笑得猥琐,“兄弟,这乖乖女都给你改姓了,你是给她看你那儿了,还是你早就已经放她那儿了?都是男人别这么小气,分享一下呗,我……”
“砰”“啊”地两声,一前一后响起。
周槐序一脚踹在茶几上,茶几受到重力径直连滚带翻地招呼到飞机头的身上,连带着桌上的玻璃杯和水齐齐砸在他的头上,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支了和邱海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靠,你特么有病吧。”飞机头想反抗却完全被压制。
周槐序将手机丢进沙发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啊,才看出来。”
旁边的队友倒只是小腿被茶几边沿撞了下,忍着疼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疼的青筋都冒出来的人,忙准备伸手去拉他。
周槐序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让对方发憷,去拉飞机头的那只手默默无闻地缩了回去。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睨着飞机头,腿抵着茶几让他动弹不得,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声音冷淡:“嘴巴那么有营养赛车多屈才,不如代替肥料浇灌庄稼给人民做点贡献,回头国家说不定还能给你颁一个农业贡献奖。”
说完本打算走人,后面由近及远的脚步声落在身边。
一个是一脸茫然,一个一脸忙碌。
周槐序瞥见“一脸茫然”的胸前工作证上的名字——支了。
这不巧了,白天还真别说人。
来都来了,周槐序刚松开的腿又怼了回去,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手指了指支了:“给她道歉吧。”
支了被点名,一头雾水又格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呃……为什么?”
飞机头明显丢脸不服气嘴硬加愤愤不平,偏过了头去,他的队友见状连忙跟支了赔笑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飞机头又“啊”了声,众人看过去,是周槐序又加大了力度,却一句话也没再说。
“……对不起,对不起。”动弹不得的飞机头扭回头来望着支了,“我不应该开你玩笑,对不起。”
周槐序嗤笑了一声,力道跟随:“玩笑?”
飞机头:“是黄……黄腔,对不起。”
支了了然地扬了下眉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瞪了飞机头一眼,那你活该。
周槐序撤开了腿,飞机头的队友和邱海波连忙过去扒拉开茶几,把人扶起来。
“zhanghuaixu。”
支了挡住要离开之人的去路,摸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现金,有一种了了一桩心事的尘埃落定,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还记得我吧?上一次救护车的钱你不是给护士了,要不了那么多。还有,谢谢你啊zhanghuaixu。”她扬起笑脸望着他,比了个耶,“两次。”
周槐序瞧着眼前一手耶一手钱的人,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脸上,一双灵动鹿眼含着清澈纯粹的真诚笑意。
他没有接钱,弯腰捡起沙发上的手机,越过她时淡淡地说:“留着挂个耳鼻喉科吧。”
支了举着钱转身指向那抹高大的背影:“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