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方面为她放下对自己的心意畅然,另一方面又止不住地为她操心。
让外男来给她弄那些东西,亏她想得出来。
陆烛想教导她不能再这般大咧咧地在男人面前提这些事,即便是他也不成,可话到嘴边,却终究还是默然。
自从她向他告知心意之后,他越发意识到她已经长大,自己应当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往日正是因为自己同她太过亲近,才致使她对自己混淆了感情,走到今日这种地步。
可,他若是不管,这世上还有谁会护着她。
“可我的东西,都是要经您的手,所以我才来找您。”巧容道:“就算要人教,我也想提前看看,免得到时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
“来不及接受。”巧容看向陆烛,意有所指:“毕竟,我之前只想过同您有肌肤之亲,若要嫁人,床上的人便换了一个,我总要做好心理准备。”
‘啪’的一下,陆烛手中的茶碗被撂在几案上,下颚收紧。
谁教她说的这种话!
她这话不但大胆,而且诛心,陆烛想要动怒,却始终张不了口。
在她母亲刚离开那一年,底下的奴仆趁她没人看管,将麻风病人穿过的衣裳给她用,致使她险些丧命。
因此就像她所言,这些年她的东西,从贴身的里衣,到平日里用的瓷器古玩,甚至是每月那几日要用的月事带,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送到她屋里。
因此她在嫁人之前,朝他要避火图,合情合理,因为即便她不要,他往后也要差人送到她手中,只不过晚一些时日罢了。
只是她说话也太没有忌讳,这般言行无状,难不成不明白即便他不再是她的三叔,也是一个成年的男人?
在他面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她就仗着自己疼她,拿她没办法!
若是他能硬下心肠也就罢了,可偏偏。。。。。。
陆烛抿唇,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口,唤底下婆子进来。
在听完陆烛嘱咐的事情后,那婆子微微吃惊,但只以为是陆烛自己要用,因此答应了一声便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婆子便从外头回来,将一个描金匣子交给陆烛。
待她走后,陆烛方叫巧容从里头出来,叫人将匣子拿走。
却不料巧容看到匣子后,却并不走,反而上前将其打开,当着陆烛的面儿,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
眼见着陆烛蹙眉要动怒,巧容笑对他道:“三爷别恼,我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我为人蠢笨,从没见过这个,若是叫人拿旁的东西骗了就不好了,所以还请您掌掌眼。”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一副画卷展开。
只见花草掩映之下,房屋门窗大开,露出正当中一架硕大的架子床来。
而那架子床上,正卧着衣衫半褪的两个男女,女人一条腿被男人抱在肩头,正压在一处互相弄嘴咂舌,场面好不香|艳。
“三爷,这画,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