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因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
靳储昀将姜璎留在桌上的茶杯收走。
再晚一秒,恐怕就要被阿兰因拿去自己用了。
“你已经是联邦的指挥官了,收敛一点,不要落人口舌。”他顿了顿,“对你对她都不好。”
“啧,你担心她,不用凑上我。表面上那套做给外人看就够了,私下里不用跟我装兄弟情深。”
白狼靠在沙发上,向上吹起自己的刘海,“你放心,我这病也只针对她。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向来只对做她的狗感兴趣。”
不同于大多数患者,阿兰因的认知障碍是自发性的,且间接性发病。
触发条件是姜璎,成因不明。
他能正确认知兽人的定义,却仍会在发病时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她的狗。
靳储昀无奈地摇头,调出诊所大厅的监控,温和地提醒他。
“她已经有自己的狗了。”
*
姜璎在诊所的大厅找到了自己的狗狗。
也不算是“找到”,宿珩一直在这里等她。
她立刻扑进他怀中,浑身上下都染着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兽人的嗅觉太敏锐了。
她和靳储昀共处一室的时间不算短,身上难免留有他的信息素。
山间暴雨的气味。
不仅仅是来源于那个男人身上的信息素,还参杂着用其他方式模拟出的类似味道。
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
宿珩不知道。
他不愿承认那是他在嫉妒,与此同时却也在惊觉,在她身上闻到不属于他自己的味道,竟然会让他感到如此不快。
他终于忍不住埋下头,舔了舔她一侧脸颊凹陷的小梨涡,将自己的气味覆盖上去。
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想在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诶?”
这一次他舔得有些急切,不像之前那般克制。姜璎怔了一下,“怎么了吗?”
他好像总是舔她。
她以为他生病时,他舔了她的脖子;他说饿了的时候,凑过来舔了她的眼皮;现在,他又莫名其妙地舔了她的脸颊。
好奇怪。
她想弄明白他究竟怎么了,可面前的兽人已经再次朝她俯身。
“不要动。”
宿珩按住她的双肩。
他扫了眼前方的摄像头,用眼神警告正在镜头后方窥视着的人。
而后,宣誓主权一般,又舔了舔她另一侧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