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放在茶几抽屉里的那些避○套了。”纱希搂住他的脖子,打断了他的思考,也不让他用蹩脚的理由离开卧室,最后还要在他耳边强调,“比起沙发,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在床上。”
不过据说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都具有去尝试的价值。
这结论依旧来自贝尔摩德。
而现在铺着床单的柔软床铺就在他们身后。
“时间难得,我们继续那天晚上没有完成的事吧?”她邀请过后还不忘说明,“我已经把手机调成静音,就算有人打电话我也听不到了。”
这个前提保障让他觉得很安心。
安室透虽然不置可否,手指却都快把她衣服边侧的系带给抽散了,左侧的系带变得松松垮垮。右边的系带如果也被扯松,洁白的身体就会暴露出更多的部分。
“对了,我去外面拿套。”纱希想到重要的一环和孤零零地躺在黑暗的抽屉里的那些必需品。
被他伸手拉扯了回来,“不用,房间里也有。”
安室透关上房门,顺便还上了锁。
在上衣完全地从身上剥落的瞬间,纱希使劲抱紧他。带有她体温的布料没有在地面上铺散开,反而因为这个动作被夹在她的胸口和他已经解了一大半纽扣的衬衫上,她的语气欢快,“透透,我们来做舒服的事吧?”
“啊。”然后话音才刚落下,她就被推搡着往墙壁的方向后退几步。不过她没有贴着墙,反而是他的后背紧靠住墙面,她顺势落进温暖又有力的怀抱中。
隔着一层衬衫,冰凉略糙的墙面令安室透身上本就紧绷的肌肉更加绷紧了一瞬,脑海里一个体贴的念头立刻闪过:
好凉,幸好不是她的后背贴在上面。就算下一次是在墙边做,也绝对不能把她按在墙面上亲吻。
纱希听到了一声仿佛带着一种压抑了很长时间终于得已释放出来的松快的应允声。安室透回应了她刚才说的“来做舒服的事”的提议,一声简单的“嗯”更像是从鼻间轻哼出来的,还携裹着足以撩拨人的气息。
在这个熟悉的过程里,他的声音也会变得沙哑,渐渐地变得不像往常那样清润。
他低低的喘息也是促使她兴奋起来的原因之一,带着独有的色气,每一次听到的时候纱希就会忍不住更加贴近他一些。她的长腿在他腰腹收紧,将自身全部的重量都放到了他的身上。皮带扣带有金属的凉意,硌得她不太舒适,轻盈的身体避开皮带扣往下溜一点,位置准确,安室透闷哼一声。
纱希毫不客气地像一只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在亲吻时交换吐息的瞬间出声问他:“透,我重吗?”
“一、点、也、不。”安室透一字一字地、速度放缓、认真地回答。
他额前的几缕金发都蹭乱了,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纱希窥探出了几分软萌。
他的答复很快就被验证,似乎为了证实她一点也不重,她被他表情轻松地举高高,手肘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都往上送。她还没呼吸够掠过他头顶的空气,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下来的时候纱希也应景地跟着哼唧了一声。
她被稳稳的力道托着往大床的方向移动,因为之前在男友面前扮演小白花的戏码时哭得厉害,导致她眼圈现在还是泛红的,擦拭眼泪时在眼周留下的那抹红晕也迟迟无法消退,配合着她有些支离破碎感的低语,看上去像是被他欺负惨了一样。
虽然看起来很小白兔,但她又显得很理直气壮,不安分的双腿缠着他,迫使他弯腰将身体的位置放得更低了一些去迎合她。
纱希眯了眯眼问:“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刻意去戳中令她迫不及待的那个点,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因为刚才落下的动作蹭入更深了一些,简直就是在复刻深入交流过程中的某个瞬间,虽然隔着内衣布料。
安室透但笑不语,至少他证实了她确实很想他。
这一个傍晚他的心情经过了好几番的大起大落,从一开始担心她的安危飞车赶回家时飙得频率很高的心跳,到此时此刻依然在不规律地加速着。和光滑的肌肤触感完全不一样,脱掉长袜的时候,那些“网格”的边缘摩挲得他手指微颤。他的指尖仿佛燃着火星子,纱希觉得抚触的时候挨到的地方就会变得特别滚烫,她半眯着眼经历着这个解开所有障碍的磨人过程,看着某个节省时间的男人一边帮她解除障碍一边单手解皮带,不禁在想他果然很注重效率啊。
但。。。。。。皮带扣居然在关键时刻卡住了,安室透第一次按下两侧开关的时候没有反应,拉扯了一会儿第二次按下的时候仍然没有反应。
“!”他好急。
纱希躺平等了等,最后实在忍不住半坐起来,上手替他一起解。
她就比较简单粗暴,企图用蛮力把皮带扯坏,但气势很足,却没什么效果。皮带依旧死死地卡在皮带扣中。
“。。。。。。透,以后不要再用这个牌子的皮带了。”此刻她对这根皮质高档的男款皮带充满了怨念。
安室透:“。”
这个牌子可是号称皮带界中的“劳斯莱斯”,不仅价格不实惠而且限定款还要靠抢的,身上这条才戴一天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质量问题,确实太可恶了。
纱希看起来像是已经盘算着要把他衣柜里同品牌的皮带全都丢掉的模样,安室透立刻想到了另一种办法,他下床,说道:“我去拿刀。”
他已经让女朋友等了太长时间。既然解不开,弄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