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她不能表现得太开心了。
要不然,必会被他们觉察。
理智回拢,贺云酥摆出困惑的模样,问他们为何要去紫州?
难道他们想要去蓝家位于紫州王城,号称建筑界的活着的历史的蓝家别府小住?还是说要入朝为官?
无论哪一种都好。
只要他们能够离开州城,她就开心,估计睡觉都能笑出声。
贺云酥低头抿唇,想要把笑意给抿下去。谁料一只手突然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我们离开蓝州,你好像很开心?”说话的人眼底带着冷意。
但贺云酥依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当然,此时此刻她需要在意的也并非他的具体身份,而是他所说的话。
“你们要出远门,舟车劳顿,这期间吃穿用度比不了蓝州。我怎么可能开心?”
她可是有好好担忧他们的生活,哪有闲心欣喜?
“云酥既然如此挂念我们,那不如和我们同去紫州?蓝家别府不缺你的那一间客房。”蓝花那走近贺云酥,伸手戳了下她白皙泛着红晕的脸颊,顺带拂开雪那的手,“我们可以同甘共苦。”
才不要。
贺云酥没有任何缘由和他们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光是在蓝州,她就疲于应对他们时不时的恶鬼行径。一旦她去了紫州,举目无亲,那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我不想去,毕竟我没有要务在身。”
蓝花那:“和我们待在一起,就是云酥你的要务。朝廷里的人都不好相处,我们少不了被别人针对,届时就只有你能够对我们鼎力相助。”
荒唐!
“有谁还敢针对蓝家直系子弟?”即便贺云酥见识不算特别渊博,但基本的事实她还是知晓的。
他们在朝廷完全可以横着走。
别人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给他们添堵?
还有,她怎么可能帮得上他们什么忙?王城里,她谁都不认识,到了那里,需要帮助的分明是她才对!
蓝花那还想再劝,就被蓝月那打断了。
“花,莫要强求。毕竟,她这几年从未出过远门,心存疑虑实属正常。”
“我知道。可……”蓝花那盯着贺云酥,难掩焦躁,“要是让云酥待在蓝州,我会很担心。”
贺云酥眼睫微颤,看向说出任性话语的蓝花那,不服气道:“我在蓝州很安全,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
“是吗?”一旁的蓝雪那露出戏谑的表情,揭露,“如果我们不看着你,你大概又会和那些人有联系吧?”
“说不定,等我们回蓝州,就收到你的喜帖了。”
贺云酥闻言,又气又恼:“你们都把那些人警告了,我就算想嫁,也无人敢娶。”
他们该不会忘了之前有做过什么?要是他们忘了,她更会怒火中烧。现在,那些人都绕着她走了,而且她的闺中密友们也都认定了她迟早嫁入蓝家。她就像多年前那幅被他们盖了私印的竹子一样,被他们打上了烙印。
作为罪魁祸首的蓝家三胞胎毫无愧色。他们盯着郁闷不已的贺云酥,心情都很愉悦。
他们岂会允许云酥心仪别人?
她注定要成为蓝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