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
陆危见宋雁枝忽然朝他倒来,心下一惊正要去扶,然而见到姑娘家山峦起伏处朝他的脸边砸来,就往后躲了一下。
再慌忙去扶时,却忘了自己也身受重伤。
他一下被宋雁枝压倒在地,二人手忙脚乱地摔在了一处。
旁边的红玉直接惊呆了,愣了片刻才赶忙过来扶人。
这时候陆危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侧过头去,脸上还有些发热:
“宋姑娘,你,你没事吧?”
宋雁枝被扶起来的时候还在眼冒金星:
“没事没事,可能最近有点脆皮了。”
刚才起身太猛,然后又低下头去扶人,直接就眼前一黑了。
一个侯府小姐,身子骨整得和她这个脆皮加班打工人一样。
不过也难怪,几天前才高烧一命呜呼,她穿过来后接连又是几次高强度发癫,没来得及养养。
宋雁枝被扶着坐回去缓了会儿,就见到陆危十分担忧的眼神,陆危甚至还伸出手来替她切了下脉。
“虽说我不太通医术,可是宋姑娘你的气血实在太弱了,年纪轻轻怎么把身体弄成这样?
可以把人参、鹿茸之类大补气血的切片,日日泡在水里喝些。”
红玉听了,就立马跑出去开库房取人参,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沮丧地回来,带着哭腔说道:
“小姐不好了!府里的管家说,得了夫人和侯爷的命令,日后不给小姐月银了。
而且府内一切开销都不算小姐的。日后小姐的吃穿用度全都得自己想办法,这可怎么办啊!”
红玉着急得不得了。
这下别说是请郎中给小姐补身子了,平时的吃饭都要成问题。
还有,之后也不给小姐的丫鬟仆人发银子,那府里谁还把小姐当回事?
宋雁枝听完倒是不意外,甚至还呵呵了两声:
“就这?”
她还以为侯府这次会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就是断了她银子和开销。
荣国公府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气,最后他们就只憋出来这点屁?
陆危也皱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就让宋雁枝将她在荣国公府发癫之后的事情说一下。
宋雁枝先是立刻纠正他,说那是威武霸气的癫,随后又把之后的事大概复盘了下,接着若有所思道:
“应当是陛下的态度让他们这些人有所忌惮,不想明着和我闹掰了。”
估计是怕她被陛下召入宫中,当场在所有人面前再发癫呢。
陆危却觉得不止如此:
“这些豪门大户后宅的手段岂止如此?他们若想要折腾人,还有的是诡计。
或许是他们还有后招,亦或是此时他们对你还有所图。”
有所图吗?
宋雁枝想了一下,立刻一拍手道:
“玻璃铺子!”
这制玻璃的法子是当年不满十岁的原主提出来的。换女儿的事情爆出来之前,长安城的几家玻璃铺子都成了原主未来的嫁妆。
陆危听完就点了下头,说道:
“难怪如此。玻璃的制作虽是你想出来的,但是这个并不受大齐律法保护。
他们想将铺子的管理权从你手上移出去,又不想让人觉得侯府不地道,因此才这般无声无息,没有明着与你撕破脸。”
宋雁枝也觉得是这样,不过却很惊奇地看向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