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面露不解,一旁的方恺泽却已经快憋笑憋疯了。
什么怕吓到你,明明是成熟猛男开嫩粉色剁椒鱼头太辣眼睛,是怕在遇崽面前丢脸吧嘎嘎嘎嘎嘎嘎!
封冀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拉着祈遇的手,又说了句“等我回来”,便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雪停了,风依旧很大,封冀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在一众黑白灰的大车中找到了一辆极为显眼的嫩粉色长睫毛小小车。
低头看了眼那贴着两簇睫毛的车灯,封冀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这辆车明明只是停在这里,却好像一直在挑衅他。
拉开车门,封冀开车回了酒店,借他车的前台小哥还没下班,见他回来,立刻开心地招手,“先生!明天还借车吗!”
封冀将车钥匙还给了他,答:“不借。”
随即又道:“下次别给车贴睫毛了。”
……
…
和好的第一天,封冀如愿和祈遇睡到了一张床上,虽然方家客房的床对他来说有些小了,腿只能屈着,一伸直就会悬空,但因为祈遇在这张床上睡了几天,床铺被褥已经全都充满了祈遇的味道。
封冀深深汲取着这令他痴迷的气味,像是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宠妃,躺在那只为他准备的枕头上,等待祈遇从浴室回来。
没过多久,房门外便传来了拖鞋踩地板的声响。
封冀从床上豁然起身,迅速抬脚走到了门口。
祈遇一进门,便被男人的胸肌糊了一脸。
沧川县每年冬天都很冷,因此每家每户都有集中供暖,暖气费并不贵,只要家里有人,暖气便都开着。
可虽然房间开了暖气不冷,但也没暖和到这种程度,谁也不会像封冀似的,大冬天穿着薄薄的衬衫,还特意将扣子解到了胸口,露出里头鼓鼓囊囊的胸肌。
祈遇看了看那他已经好多天没摸过的胸肌,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封冀,关上门后十分不客气地将手伸进了衬衫缝隙中,按照男人的意愿,一直从胸肌摸到腹肌,直到将人的眼睛摸的赤红一片,连呼吸都加重了才收回手。
祈遇摸爽了,被摸的人却开始欲求不满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青年身后,祈遇去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客房本就不大,祈遇一人住时倒还刚好,现在多了一个人的行李,便显得有些拥挤了。如果封冀乖乖在床上等他就算了,可这人偏偏要紧贴着他,一米九大个黏着他在这狭窄的客房中走来走去,祈遇回头时,步子都快迈不开了。
“你别跟着我了。”祈遇有些烦躁地推他,“你那么大个,跟着我路都走不了。”
封冀怕他生气,低低地“哦”了一声,重新坐回床上。
他一走,祈遇的动作顿时快多了。
五分钟收拾完了东西,祈遇刚爬上床,男人炙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像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和他分开。
祈遇被他这样用力地搂着,又想起刚刚封冀寸步不离的动作,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从家养狗狗变成了弃犬,虽然重归于好,可发生过的事不会随着和好而消失,正如封冀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是安全感极度缺失的体现。
祈遇想了想,从男人怀中转了个身,与封冀面对着面。
封冀顿时紧张兮兮的,“老婆,怎么了?”
祈遇伸出手,递到了他面前,“牵住我。”
封冀愣愣的,按照祈遇说的话,用力地牵住了他的手。
祈遇却说:“不对,要这么牵。”
说罢,便将手从封冀手里挣脱出来,随即五指张开,嵌进了男人的指缝中。
封冀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老婆…?”
祈遇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突然拿出手机,在封冀的注视下,拍了好几张照片。
封冀顿时更紧张了,“老婆!”
“不是一直想官宣吗?”祈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即将朋友圈编辑界面摆在了封冀眼前,“现在新系列上线了,可以官宣了。”
封冀空了一块的心脏像是终于被填上了,一抬手用力地抱住了祈遇,声音微抖,“老婆,真的可以吗?”
祈遇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我已经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