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望了过来,下颚带着些许力量想要挣脱束缚,就连一向深邃清澈的黑眸里也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是吗?”温予柠心底更加兴奋,一双眸子微微上勾。
她凝视着简俞白,红唇微启,明眸流转,两人的呼吸交缠。
樱桃初绽,道不明的撩人妩媚在空气间流转。
简俞白呼吸骤然一顿。
可还是本能的往后一退,拉出一段距离后直起身:“姐姐,你是在故意拿我挑逗吗?”
“嗯?”温予柠低头无声笑了下,难得没有反驳,“那就算挑逗吧。”
她原本以为简俞白就算察觉到了,也会羞于启齿。
可在简俞白开口那一刻,就证明是她想当然了。
她以为不染世俗,高高在上的“明月”会对这些事羞于启齿,但其实不然。
正因为是不染世俗,高高在上的“明月”,才会对这些东西毫不羞于启齿。
因为不懂,也不会去刻意臆想。
这些背后的风流之事。
简俞白不知道温予柠的想法,反而皱起眉给她纠正:“姐姐,随意挑逗他人是不对的。”
温予柠挑眉,顺势转过身,双手撑在桌面:“哪里不对?”
男生瞳孔湿润漂亮,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拓下一片薄薄的阴翳。
似是在苦恼该怎么组织语言,他咬着下唇:“姐姐是名门贵女,不能随意挑逗别人的,况且这,这有关你的名声。”
简俞白虽然说的委婉,但也不难明白其中的意思。
古代女子一直被期望保持贞洁和谦逊,挑逗的行为无不是在宣誓着对这种社会规范和道德的违背。
而违背之人,自然也就被称为荡妇。
尽管清楚这就是古代的规矩,但温予柠还是被气到了。
平白无故的,她就是逗了一下人,就被人称为“荡妇”,不生气才是真的没脾气了吧?
原本缱绻的氛围瞬间下降到冰点,温予柠没有反驳简俞白的话,也没有表示任何赞同。
她撇了一眼站着的人,语气依旧温柔,却无故让人觉得带上了些冷淡:“既然没有耍赖,那就走吧。”
………
一路上,温予柠都和简俞白保持着距离。
好几次简俞白想要走到她身边,都被温予柠无声略过。
只要简俞白上前一步,温予柠就退后一步,走到他身后。如果简俞白在往后退一步,温予柠就上前一步,在他身前。
简俞白不明所以,他只当是温予柠生气自己不想扎针。
于是在温予柠扎针拔针一系列动作下,他都一反常态,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温予柠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只可惜她才不管这人为何如此。
像是为了惩罚手下的人,温予柠拔针的速度格外漫长,漫长到简俞白的平常淡色的唇瓣都开始泛白。
报复了简俞白,温予柠就舒坦了。
她心下冷哼,总算是拔下男人脑袋下的最后一根银针。
随着银针拔出,简俞白也习惯性吐出了一口鲜血。
温予柠接过温眠手中的帕子递给简俞白,便毫不留情转身出门,吩咐道:“叫人过来清理一下房间。”
每一个星期的治疗,温予柠都会给简俞白准备一块蜜饯,可今日温予柠却没发话给简俞白。
没有温予柠的吩咐,温青也不好越矩给简俞白。
她捏着手中的蜜饯,犹豫的看向温予柠:“王妃,那这个还需要拿给王爷吗?”
温予柠撇了眼温青手中的蜜饯,冷笑:“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