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婉望着窗台的花,指了下,“这不是四月兰吗?医书上很久以前记载的花了,就是可惜要凋谢了。”
“四月兰?”
“你不知道?”温婉眨了下眼,却也没多问,自顾自解释道,“四月兰可以追溯道数十载以前,四月兰对生存条件没什么特殊要求,但主要是难求。”
“平常植物或许可以取下任意一个部位再继续养殖新的,但四月兰不行。”
“莫说种子了,四月兰一般都只能去悬崖峭壁去找,而且还不一定有。”
说着,似是感叹,“真是没想到,这知府府邸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四月兰修生养性极佳,它可以用作药物,也可以摆放在屋内,它的香味可是极其有助于气血的。”
“气血?”
温予柠似是想到什么,立马拿起桌上的药方,一一核对起来。
起先被她忽略了的一位微不足道的,少剂量药材入目。
“怪不得,气血与当归相撞,肺部毛细血管出血,自然也就导致了肺淤血。”
温婉也一愣,她这时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点。
两物相撞,那就是补品,也会变成催命的药。
……
柳子便是在这时候进来的,她抱着一盆新鲜的四月兰,敲响了温予柠的房间。
看到她进来,温予柠也不例外,只开口道:“想好了?”
听见这句话,柳子便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扯唇苦笑,“叶子果然什么都告诉你了。”
温予柠哑然,一时也没开口。
最终还是柳子将手中的药瓶和四月兰推过去,“这些曝光王应,应该足够了。”
温予柠叹气,却还是给了答案,“这些不够。”
“那如果抵上我的命呢?”
温予柠怔住:“什么?”
柳子将一个透明管子放上桌,里面密密麻麻一堆蚊。
“这是王应吩咐我放出来的。”
魏宏文身上流着的是瑰血病,只要被蚊叮上一口,那另一个人则会立马传染。
王应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至于这个,”柳子指了下药瓶,“这个是王应要我死的药,然后嫁祸给你。”
“但我偏不想嫁祸给你。”
“我要王应为自己的罪行赔罪。”
温予柠张了张口,可最后只能说出,“你的母亲还在,你还可以再等等……”
“母亲?”柳子突然笑了,“我的母亲早死了,早在半年前便死了。”
刘子的母亲私下对他从来没有温柔可言。
比如那日她在山庄时说自己不孝时,她的母亲会说“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孝?我把你生出来不是看你整日垂头丧脑的,赶紧给老娘抬起胸脯来。”
若说这不为人知,那声线便是一听就知晓。
现在院子内的妇人声音虽然低哑却不粗犷,可她的母亲声音可是粗犷极了。
叶子吸气,“之所以愿意陪王应演戏,不过是因为我需要收集证据。”
至于另一个原因,她确实是贪恋那道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声线。
叶子说她这一生因为王应,和自己脾性的极端,她做了太多错事。
唯有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