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叮叮当当响着,虞止被亲了又亲,嘴都亲麻了。男人放开他时,他向对方抱怨。
“能不能轻点?跟头饿狼似的,朕的嘴都快被你亲肿了。”
骆庭时视线投向他的唇,目光沉沉:“虞止,你如今已是朕的阶下囚,不是什么皇帝了。”
虞止:“……”
定然是因骆庭时今日在他耳边念叨要囚住他,他才做了这种梦。
这梦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虞止无奈极了,两手一摊:“你想怎么样?”
“想要你。”高大的身影笼住了虞止。
……
虞止本以为结束后就能醒来,谁知他还是身处梦境。骆庭时日日都来寻他,事后时常会抱着他发呆。
他感受到对方的失措不安,很是奇怪。
骆庭时这种不可一世的人,怎会这般,不像凶狠野狼了,倒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虞止疑惑问他:“你不是得到朕了吗?还想怎样?”
骆庭时身体微僵,掀开被长睫掩住情绪的眼睛,直勾勾望向虞止眼底,声音干涩:“想要你爱我。”
虞止猛然睁眼。
入目一片昏沉,屋内空无一人。冷风灌进屋内卷起床前纱帐,虞止下了床,倒杯水灌进喉中。
凉水入腹,却止不住心头干涸。
虞止眼前始终盘旋着那双眼睛——那双乌沉又满是爱意的眼睛。
虞止有些心烦。
胸口闷闷的。
“砰——”
忽地,一声巨响震入虞止耳道,几乎在同一瞬间,他的小腹被猛踹一脚,传来一阵隐隐抽痛。
虞止连忙扶着桌子坐下,低下头隔着衣衫轻抚肚皮,温声道:“没事啊乖别怕,有父皇在。”
过了好一会儿,孩子总算不闹腾了。
虞止抬袖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才有功夫探头朝巨响处看去。
在院子西角的草地间,虞止隐约看到一根粗壮树枝。它背后的松树被狂风压弯了腰,轰隆雷鸣响彻天地。
不知是被雷劈中了,还是被风刮断的。
满地落叶在风中翻滚着。
此时不过酉时,外头却像是入夜了一般,昏天黑地,几乎不能视物。
又要下大雨了,怪不得他胸口发闷。
这一个月来,古越附近郡县暴雨频频,他前些日子给各郡郡守下过令,命他们加固堤坝,让山坳处的百姓暂时先搬到开阔之处。
因此,各郡目前尚未有严重灾情。
但他听说离古越较近的灯州生了水患,这是晟国的地盘。
骆庭时他……
“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虞止立即将人喊了进来,陆景身后跟着一个身穿晟国甲胄的小卒,他浑身都湿透了,正吧嗒吧嗒朝地上滴水。
小卒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单膝跪地,向虞止奉上:“灯州水患,我皇快马赶赴灯州察看灾情,圣上说他明日便能回来,让您不要担心。”
虞止接过来瞧了瞧,是骆庭时的玉佩。
他看了一眼陆景,对小卒道:“朕知道了,让人带你去换身衣衫,歇息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