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骆庭时其实对他极好。
床笫之间,骆庭时从不逞兽。欲。虽然嘴上总说荤话,说什么要将他弄死在床上。
实际动作极为温柔。
一切皆以他为先,他稍有不适,骆庭时便立即停下所有动作,抱着他,安抚他。他之前那个主意对骆庭时无疑是巨大考验,在骆庭时最为兴奋之际,让他……
定力稍有不足,就会化为野兽。
正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骆庭时的欲。望又比旁人更重,这几个月他忍得很辛苦。
虞止看在眼里,深知他的不易。
可他又不喜欢骆庭时,心间偶尔起的几丝涟漪也不过是受身孕影响。
……
烦。
不想了。
虞止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扔在脑后,凑上前埋首在骆庭时颈窝,用脸颊蹭了蹭他,闭上双目。
一刻钟后,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沉睡”中的骆庭时却悄然睁开眼睛。
漆黑眼瞳定在怀中少年面庞,少年睡得正熟,大半张脸贴在他脖颈处,只露出一小块莹白肌肤。双手牢牢抱住他的左手放在脸颊旁。手背之下的肌肤极为柔软,骆庭时手指微动,指节掠过那片莹白。
温软,绵滑。
似一块上好的昆山白玉。
骆庭时一点点弯起唇角,乌黑双眸染上温柔笑意。
虞止,你对我也有了情意,对不对?
他“睡着了”,却没错过逡巡在面庞间的复杂眼神。
有痛恨,有怨怼,有挣扎,有怜惜,还有……几不可察的悸动。
骆庭时视线朝下,望向虞止鼓起的肚皮,唇角笑容愈深。
朕很快便会是你们名正言顺的父亲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相继醒来,虞止趴在骆庭时怀里,不想动弹。
他自言自语道:“数月未理朝政,朕的身子愈发惫懒,若诞下龙胎后仍是这般,可怎么是好啊!”
骆庭时指尖抚过怀中人柔顺墨发,笑道:“到时朕帮你处理。”
“好啊骆庭时,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虞止猛然抬头,眼神凌厉,“说什么以江山为聘礼,不过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吞并我大渝对不对?”
骆庭时诚实道:“想过。”
不等虞止发火,他迅速补上一句:“但朕不会如此做,小鱼天生就当坐在那个位子上,让天下人为你俯首称臣。”
虞止冷冷看着他。
骆庭时忽地一笑,手掌暧昧摩挲虞止腰身,缓缓滑向下方。
虞止瞬时炸了毛,打开他的手:“不许摸朕屁。股。”
骆庭时大笑一声,声音如金石掷地:“你是天下之主,万人之上,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然而……”
他嗓音转低,尾音刻意上扬,故意在虞止耳垂刮过,“却是我一人之下,唯有我方能看见你哭着求饶的模样。陛下,你说这岂不是更加令人快慰?”
“你……”虞止又惊又怒,瞠目结舌看了骆庭时半天,凶巴巴怒斥,“无耻!”
骆庭时握住虞止捏成拳的双手,一点点耐心掰开,强行插。进去,与他十指相扣:“你我成婚,渝晟便为一体,大渝自此亦是朕的家国,为夫替我妻处理朝政,有何不可?”
“谁是你的妻子,骆庭时你要不要脸!”
虞止气呼呼瞪着骆庭时,伸手去掰与他交握的手,费了半天劲也没掰开。
真像一只奶凶奶凶跟他较劲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