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牢里的徐承熹脸色开始发白,想到她不顾性命之忧替自己挡刀,终是不忍,叫人放了她。
他看到文件,神情古怪,边鹤安虽有不解,但眼下急于带徐承熹离开,也不做多想,夺回手机,抱着徐承熹疾步出去,将她放车后座。
“带我去服裝店,我换身衣服。”
“你这样湿漉漉的去服裝店,太引人瞩目。”
边鹤安打了个电话,之后手机被他拆掉电话卡,扔了出去。
徐承熹心想他是怕边鹤贤在手机里做手脚,比如安装监听器程序。
不出十分钟,就有车子疾驰过来,下来一个女生。
是清纯美丽的Anna,徐承熹记性绝佳,便是三年前只在网球场有过一面之缘,徐承熹对她都有印象。
Anna笑容礼貌亲切,扶着徐承熹去另一辆车上换衣服。
Anna说,车子的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只里面看得到外面。“承熹小姐放心换吧。”
徐承熹道谢,迅速把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
接着边鹤安与Anna又带她去私人醫院。
这次只在水牢里泡了二十多分钟,倒没什么大碍,挂了两袋点滴、开了点药驱寒,徐承熹便可出院。
Anna全程用心服侍她。
徐承熹去洗手间,正想拉开格子间的门出来,迎面撞上本该在结账的边鹤安,她吓一跳,他把门关上,示意她别说话,她当即会意点头。
若是一般的醫院,洗手间不免人来人往,但这是针对有钱人创设的私人医院,每一层每间房都有洗手间,来看病的有钱人又比不上一般医院的患者多,这楼层公用的洗手间便罕有人至。
边鹤安声音很低,“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检查你的衣服?”
徐承熹琢磨两秒,轻声道:“你说Anna?”
边鹤安点头。
徐承熹摇头,“她……”等等,忆起与眼前的人比赛打网球那天,她打完球,一身汗,洗完澡,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出来,Anna与边鹤贤在遠处并肩交談,她福至心灵,低声惊呼:“她是边鹤贤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事只有边鹤安、Anna、边鹤贤所知,不成想徐承熹一下就猜到了,便是知道徐承熹机敏伶俐,边鹤安此刻仍惊讶,Anna伪装得十分好,演技胜于边鹤贤,若非他自幼无法信任家人之外的人,开智后对女色又一向敬而遠之,早就对Anna信了几分,不成想徐承熹法眼无雙,竟能看出Anna是间谍。
“几年前,网球场,我从更衣室出来看见他俩交谈,我当时没有其他想法,但现在想想,Anna是你的秘书,”徐承熹说,“你和边鹤贤又面和心不和斗得厉害,她应该忌讳与边鹤贤私下交谈。”
原来如此。“不错,她确实是鹤贤的眼线。”
“那你……”
“将计就计更好。”
徐承熹赞同,已经彻底信任他,垫脚尖对他耳语,“你明后两天会在哪儿?能不能抽空出来?”
“我明早就要去深圳。”
深圳?啊,深圳科技目前是国内最发达的地区。“明天等你忙完,我会叫人给你一样东西,就在深圳。”
他目光深邃审视她,“你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我没空。”
边鹤安看她片刻,倏地抱緊她,“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徐承熹怔住两秒,推开他,“免得被发现,我先出去,你稍后再来。”
她拉开格子间的门出去,瞧见走廊不远处的Anna,对方面带微笑过来,“我还在想,承熹小姐是不是上大号呢。”
“是有点不舒服,但现在没事了。”徐承熹佯装有点不舒服,游目四顾,咦了声,“你老板呢?”
“刚刚还在结账,现在却不知道去哪儿了。”Anna妙目流光四溢,含笑道:“不过承熹小姐在这,老板一定不会走远的。”
粗看不知,细看才解,她真是经典的韩式大美人,一身赛雪无瑕
疵的皮肤世上少有,骨相不立体,但五官自然清纯,舒展和谐,放娱乐圈都能有一席之地,徐承熹心想,血气方刚的单身男人与这样才貌雙全温温柔柔的女人朝夕相处,有想法的概率不小。
边鹤贤用心良苦啊。“我不喜欢在医院久待,走吧,去车上等他。”
Anna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