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车在越宅前停下。
越夺下了车,一个男人迎了上来:“越老师您好,我姓赵,是您的生活助理。”
越夺瞥了他一眼,越过他往宅子里走。
步子迈得又阔又急,赵助理差点没跟上。
还在疑惑他走这么快干什么,一路跟着他。
直到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拧了拧门把手。
“锁换了?”越夺问。
赵助理答:“保姆说这是上一个助理住过的,正好空置,所以给我住了。越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越夺的脸肉眼可见地冷下来:“开门。”
“噢噢好。”赵助理拿出钥匙开了门。
越夺往里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床,衣服,书。”
赵助理说:“这个我不清楚,得问保姆。”
越夺夺门而出,踢踢踏踏下了楼。
保姆问他:“越少爷,您这是去哪儿。”
越夺:“楚昭的东西呢?”
保姆麻木着一张脸:“越太太说,那些东西留在家里晦气,让人拿去烧了。”
“烧了……”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很轻,既没有发怒,也没有任何表情。保姆甚至以为他可能没有听懂。
“烧了。”
那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她用过的床,翻过的书,她穿过的衣物……所有有关她的一切,他夜里只有靠着这些念想才能入睡的东西,全都被轻飘飘烧掉了。
他对保姆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平静:“嗯。”
他在沙发上坐下,对着笔记本在打什么。
赵助理拿来《六期花》的剧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因为他这张冷而艳的脸还有些发怵:“越老师,这是剧本。”
越夺接过剧本,随意翻了两页,说:“我知道了。”
赵助理没走,补充了一句:“噢对了越老师,越太太交代,到时《六期花》开机发布会上,会透露您和宋小姐的婚期,您稍微做一下准备。”
越夺翻页的手一顿,依旧平静地说:“嗯。”
到了《六期花》试镜当天。
他脸上的疤好得差不多,虽然会有些淡淡的痕迹,粉一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试镜也是顺利通过。
场间,宋可可抱了一大束花过来,配合媒体宣传。
越夺微不可见地蹙眉,没说什么,接过了花。
两人互动的动作被媒体记录下来,明天就会以娱乐新闻的方式传播出去。
娱记冲两人比划了一下OK。宋可可刚才还在微笑的脸瞬间垮下来,离远了越夺,到另一边和一个男人相拥。
越夺将花丢进了垃圾桶里,耳朵上的皮肤起了些红疹子。
越争倚在不远处,怀里搂着宋可可,看见了他,故意冲他扬了下巴。他推开宋可可,笑着走过来:“怎么,楚昭没跟你一起来?”
越夺木着脸没看他,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比和他对着干还难受。
“你这脸上的伤,好利索没?妈也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逼你来拍戏,半点不心疼。”越争幸灾乐祸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