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鞋平日她不常穿,实在是因为鞋底太厚,走起来崴脚的几率太高,就像刚才加速时就差点儿崴进泥地里了。
夏晗的腰被绑在虞以松的肚子,她双手紧紧揪着衣服。
虞以松听从夏晗指令,吭哧吭哧跑了一段时间,妻子突然快速说道:“带上前面那守卫,不要暴露我。
“她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小妻子声音哀怨,“我们躲着教训她好不好~?”
一番偷感极重的话让巨人以为是小妻子第一次教训女儿不太好意思。
虞以松抬眸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儿,眉心微皱,思考尚未成型,手已经抓住了在快速奔跑的某位女儿。
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永樟合眼,已经想好了要交代在这儿。
懊恼,悔恨飞逝眼前。
早知道,当初不该收下那笔钱的……
可身后抓着她的手大得不似平常人的尺寸。
“母亲!”
永樟心中燃起希望,低声打招呼。
两分钟后,三道身影姗姗来迟。
“烟队长,跟丢了!”
陆安的同事盯着热成像仪消失的红影,气急败坏地捶了锤树,树叶呼啦掉落。
虞烟鼻尖皱起:“再搜搜看。”
山脚的偏殿里,虞以松面色沉肃地打量着站在有她脖子那般高的装饰台上的守卫,
永樟定定站着接受巨人打量,那道视线从头顶扫到鞋子,又重新端详一遍。
她的安心在这短短数秒中变得惶恐不安。
母亲怎么会出现在此,还恰到好处地救了她?
脑海灵光一闪。
夏晗!
一定是这女人!
永樟眼球颤动,额头冒出冷汗,薄薄一层很快凝聚,由太阳穴划落,呼吸逐渐加重。
虞君手里有随时都能葬送她生命的东西……
巨人眼神愈发幽深,永樟膝盖骨打着颤,近乎要跪下,喉咙瞬间发哑,唇瓣翕合,发不出声音。
虞以松在脑海搜刮了一会儿。
眼熟,但没什么印象。
她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对方扑通一声跪下,嗓音哽咽:“孩儿知错,求母亲怜悯。”
【问她错哪儿了】
沉着脸的巨人只是在等怀中妻子写字,腹部痒痒的,细软指尖一笔一划勾勒,虞以松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
“你错哪儿了?”
她原封不动按妻子的要求提问。
永樟额头抵着台面,那把沉肃的嗓音离她极近,她双腿打颤,鼻尖贴着木质台面呼吸。
呼吸将台面打得湿热,热气笼罩面部,将身体其它部位衬得尤其冰凉。
“我……”
女儿支支吾吾,虞以松心头骤上疑虑。
她直觉,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母亲……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