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巧年,也激动得不行。
安国公府算计她的事,她一直记着呢,安国公府没倒,她的仇就一天没报完!这次,安国伯和郑氏都逃不掉了!真是太好了!
就像妹妹说的那样,如果能亲眼看到仇人被行刑,就更爽了,可惜这次机会是错过了。
这个案子,太子审了整整一日,才审出了个大概,但也是收获满满。
抓的那些关联的人员,顺势就将“商会”的残部抓的差不多了,里面的重要人员,还真全是靖国的细作呢!
有了这些人的身份和口供,郑首辅的通敌就更加坐实了,会试安排人出题和透题的事,也明晰了,还能牵拉出更多的罪名和罪状出来,能把他钉死了。
太子离开刑部的时候,整个人都脚步轻快,面带笑容,忙活了一天都不见疲惫感,果然在对付仇人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累的。
安国伯等一干人等,被押入了大牢,以最高级别的水平进行看守。
太子回到宫中后,直接去了皇帝殿中,跟他回禀今日审讯所得的结果一事。
如今虽有太后精心照料,但皇帝的病情一直在反反复复。年前醒来一次,听说自己是中毒了,不是病了,而下毒的是贤妃,皇帝当时就被气晕了过去,后面就越发地不好了。
因此,太后要求皇后太子和朝臣们,没有重大的事情,不要再来烦扰皇帝。
这会试有人想利用舞弊的事来作弊一事,当然是重大的事情,所以太子必须来回禀皇帝。
听着太子说起复杂的案情,太后都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太子你的意思是,有人第一次考试污蔑别人作弊,是为了第二次考试作弊?”
太子恭敬回道:“是的,娘娘。”
太后一直觉得前朝的事复杂,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光是想到这个法子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是操作起来。
皇帝艰难地吐字:“安……安国伯……”
太子立即答道:“回父皇,是安国伯,如今他已经被押在刑部的大牢里了,今日第一次初审,他便承认了自己与会试真假舞弊案有关。”
皇帝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他才不是要问这个,他是想说,怎么可能是安国伯,莫不是太子故意给栽赃的罪名吧?
只可惜他现在吐字艰难,根本问不出来。
太后顺着太子的话恨恨骂道:“这安国伯真是忘恩负义,皇帝你已经宽宏了他那么多次,别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只有他还能安安稳稳做官,还保留着爵位,他却一点都不念恩情,还做出这等事,真是令人心寒,对这种人施恩真是还不如喂狗!”
这话,真是骂到了太子的心坎上,让太子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却让皇帝心头哽住,更加憋得慌,不由得心中排揎:太后果然是后宫妇人,根本什么都不懂,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痛骂了安国伯一伙人一通后,转而对太子道:“太子,那些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严惩他们!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皇家,是好欺负好糊弄的呢!也顺道给其他人醒醒神,紧紧皮,别以为皇帝病了,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皇帝急得不行,忙呜呜了几声。
太后听到了,上前看了看后,对太子道:“你看,你父皇也是这样说,一定要严惩!”
要不是还顾忌着身份和规矩,太子的嘴角怕是已经飞上了天,与太阳肩并肩了!
这可是太后发的话,皇帝自己出不了声,那他就只能听太后的命令行事了!
太后虽然脑筋有些转不过弯,但是非观和规矩没问题,所以人啊,还是不要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然连亲娘都不站你了!
离开皇帝的寝殿,太子又去了皇后那边,与皇后说了今日审问的事,还说了皇帝和太后的态度。
在昭阳宫,太子就显得要放松多了,笑容格外明朗。
皇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皇帝也是活该。
当初太后娘家出事,太后求还是皇子的皇帝救一救,结果皇帝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这也让太后这个亲娘冷了心,母子离心就正常了。
再后来,皇帝当了皇帝,太后也当了太后,但母子两的关系一直并不怎么好,看得出太后依旧疼爱这个亲儿子,但皇帝却并不怎么在意这个亲娘,疏冷的态度,也把太后推远了。
所以现在,太后和皇帝母子之间,没有多少默契了,只有太后自以为是的关心,和皇帝在心中难言的想法和意见。
这些苦果啊,都是皇帝自己种下的因,怪不了别人。
皇后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膳,道:“把小九和小十二叫过来一道用膳吧!你最近忙得很,他们两也想你了。”
太子应了好,宫人很快领命去叫两个小的。
皇后趁两小的还未到来,问道:“这一次,可能彻底铲除郑首辅一系?”
太子略想了想后,道:“应该可以,今日我特地在刑部衙门,当着众举子的面,公开审理此案,就是为了让那些读书人看看,郑老登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货色。看完今日审理的举子们,定然会将此案的前因后果,带给天下其他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