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箬自然也能看出他在这小塌上的不得劲,不过也只是淡淡扫了两眼,便转而理好自己的衣服转头离开。至于慕容柏不舒服,箬箬能让小太监给他找一个褥子盖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再多她是不愿意做的,也完全没有必要。
箬箬跟着小太监到他说的地方时,祁洵景正向南徐打探着关于箬箬的事情。
南徐笑的非常浮于表
面,回答起来也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儿,并不尽心。
直到箬箬出现。
箬箬来见祁丞相并没有戴面纱,在门口处便将面纱摘下来了。
南徐看着露出一副绝美容颜的箬箬,心中有些酸涩,他也曾千叮咛万嘱咐箬箬戴好面纱,可如今看来怕是上次箬箬就是没有戴面纱见的祁丞相。
是啊,也是,他是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而自己却只是一个九品太监……相比起来,自己简直太过微不足道。
坐着的祁洵景却依旧免不了红了脸。
他上次一见,本想第二日便来教坊司,只可惜被朝堂之事纠缠的脱不开身,自己派小厮前来打听消息也都无功而返,来一个被南公公挡回去一个,口风严密,有时候来的勤了,小厮连进教坊司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到了如今尘埃落定,他终于可以见他一见钟情的姑娘了。至于身份什么的,他从来都不在意。
“箬箬姑娘。”祁洵景出声,在看到箬箬也同样红着脸眼神躲闪,便知道她定然还是记得自己的,当然也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他其实也同样羞涩,毕竟他还从未与姑娘家有过这样的接触,也从未对任何姑娘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要主动的。
“这是我来时在玲珑阁挑选的饰品,洵景上次唐突了姑娘,特地来赔礼道歉。”
箬箬低着头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来,也不敢直视他,只将视线落在祁洵景手上捧着的木匣子上。
匣子做工精致,便是光看匣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这匣子箬箬见得次数并不少,是玲珑阁四楼的东西才能配在一起的。
她揪了揪自己的袖子,好一会儿才没说什么红着脸接过木匣子,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套熠熠生辉的金镶红宝石头饰并耳饰。箬箬脸上事实流露出惊讶且被惊艳的神情。
“让公子破费了,上次……上次皆是意外,是箬箬忘记在里面锁门,否则也不会令公子走错,公子不必如此。”箬箬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匣子合上,推了回去,仿佛生怕不小心将里面的东西碰坏一般。
南徐在一边看的难受极了,想出声打断他们又怕箬箬回头埋怨他,同他生起气来。想转头离开,又怕这两人……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玲珑阁的东西他给她买的还少吗?他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家底,这段时间不知道在箬箬身上花费了多少,衣服均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制成,首饰也都是无一不精,无一不贵,何至于在这么一套东西面前做出这副模样。
即便心里清楚箬箬是装的,南徐也觉得有些难受。
“南公公去忙其他事便好。”祁洵景这才意识到南公公还待在这里。
南徐听了这话自然是不情愿的,“箬箬姑娘她生性胆小,咱家还是陪她在一同待在这里吧。”
祁洵景细细打量了两眼南公公,又看向箬箬的脸,心中升起一股违和感,想要带走箬箬的心情更甚。
“南公公不必担心奴家,您先去忙自己的事吧。”箬箬转头貌似小心翼翼道。
她隐隐能察觉到南徐的纠结与无奈,但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她的目标从来都不在教坊司。
更何况,南徐待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还要检验检验他当初的教导成果?
第49章
等南徐离开,祁洵景便开始专心于同箬箬说起话来。只是不等说了几句,他便隐隐透露出想要迎娶箬箬的话风。
箬箬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他一口一个负责,实在是很难让人忽视。
但明明她想的是循序渐进,然后请他帮忙,他却想单枪直入,直接将她拐回家?箬箬感受着对面手忙脚乱并不如脸上表情那样平静的态度,觉得自己居然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攻略,南徐交给她的那些手段在祁洵景身上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明明表面上看着再古板严肃不过的一个人,实际上却纯情的不得了,说了没几句话,就差把他自己的家底交出来了。
“大人可知我缘何进了这里?又可知我有什么样的经历?大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要对我负责了?其实大人完全不必对于上次的意外太过在意。”箬箬缓缓出声,垂下眸子似乎有些伤感。
祁洵景也清楚自己唐突了,可就凭着箬箬的这副容颜,又怎能不让他这等凡人急切呢?莫说是他,就连刚才的那个所谓的南公公不也表现得有些反常?太监尚且如此,他又哪能逃得过。
他从前觉得以貌取人最是不可取的,可现在却因为箬箬的相貌而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赎回家,娶她为妻,与她共度一生。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俗人一个罢了。
祁洵景苦笑,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太过随意,更何况他古板惯了,面上一直说愿意负责就已经是从前不可能做出来的事了,若是再让他说其他好听的表明心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我现在的确什么都不清楚,但姑娘可否给我一个了解的机会?”他眼神真挚,但说完这句话还是低声咳嗽了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还不忘细心的替箬箬摆好凳子倒好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