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奕也会花心思带她去不同的地方玩,试图想出各种的法子来哄她开心。
但他一个帝王,生来便是皇子,哪里会那么多玩乐之道,如果真会且擅长,那该哭的就是整个大陵的百姓了。
不过箬箬倒也并不是只沉迷于玩乐,她让人修建的孤儿所也在前日完工了。
齐瑞奕也知道这件事,但有箬箬在,他丝毫不会怀疑这是白家想要收买人心之举,甚至大力推行,给予支持。
毕竟联系箬箬的过往,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是她在拯救与她相似的“自己”。
有些伤痕是人这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但可以往前看,往前走,治愈别人的同时也治愈着自己。
当然,失去兵权的白家与没了野心的白景,他本身也很放心就是了。
齐瑞奕回到皇宫第一件事,便是开始看起箬箬回给祁洵景的信。
他在得到消息去白家之前就让人想办法给他弄出来,去白家又何尝不是给暗卫留点儿时间。
当然也给他浮躁的心来颗定心丸。
他看着这张信纸有些吃味,毕竟,箬箬还从来没给他写过信呢!如今却让祁洵景抢了先。
在看到箬箬对他一堆谢语就更气了。
不过在看到箬箬在信中提到自己,并且夸赞自己很好,并不排斥入宫时,齐瑞奕难过的心瞬间就愈合了。
瞧瞧,箬箬说她是不排斥入宫的,四舍五入就等于不排斥他,再四舍五入就等于喜欢他。
就是怎么在信中称呼他为皇上呢?这是不是有些太疏远了?齐瑞奕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
大陵175年,三月初三,宜嫁娶。
时隔近半年时光,齐瑞奕终于才抱得美人归。
这一天整个京都都处于喜悦的范围中。红妆千里,锣鼓喧天。
按理来说,齐瑞奕只需要在皇宫等待着就好,但他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是他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娶回来的皇后,他若是连亲自迎亲都做不到,岂不是会让箬箬伤心?
哪怕谏官再怎么劝诫,他也铁了心一定要亲自迎亲。他的新娘他不自己去接成何体统?
更何况,成为皇帝后才大婚迎娶皇后的本就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在皇子时就早已经大婚了,也就他父皇丝毫不管他们这些成年皇子娶不娶妻的问题,又或者说先帝其实很乐意看到自己的这些儿子不娶妻,加之他母妃也早已经去世了,所以才会在做皇子的时候后院儿就空空如也。
后宫空无一人,如今的皇后不仅是他的正妻,还是他后宫唯一的一个人,且他也早就
决定好了,余生都只会有箬箬一人。
所以他凭什么要借鉴前人的规矩?前人有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的话,那不是应该他说怎样就怎样。
说不过他的谏官,也一直在嘴里念叨着成何体统。
只不过他们的“成何体统”同齐瑞奕口中“自己的新娘自己不去接成何体统?”完全不是一个目的罢了。
祁洵景也在观看着这场隆重的前所未有的仪式。
他没想到齐瑞奕会做到这一步。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做事没那么多顾虑,当初直接以权压人将箬箬强硬带走,会不会今日成亲的新郎官会换成他。
但他也知道机会渺茫。没人能比当今皇上做的更好。
因为他是皇帝。
也因为他对箬箬的爱并不比自己少。
可见过那样惊艳的姑娘,他又怎能甘心呢?一场意外的相遇,让他此生也无法释怀。
至于慕容柏也从外地被调回来了,毕竟是亲表弟,齐瑞奕大婚,他至少应该在的。
只是当他知道齐瑞奕要娶的皇后是谁时,他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表兄,那是我先向你求的人啊!”
齐瑞奕没有理会任由他发疯。
慕容柏对他很重要,但箬箬对他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