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知道这难不倒你!”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都吓的一个激灵。
阎冥魑!人未到,声先到。
月澜修和月澜静反射性守在景明前后,咬牙紧张地搜寻阎冥魑的身影。
许容轩也是出于本能将百里香护在身后,明白他心意的她几乎在瞬间原谅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景明身体不由逐渐僵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离阎冥魑这么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根本无法逃脱!
终于要面对他了吗?要怎么面对他呢?这么多年来他的取向变了没有?他还会逼迫他吗?
“好久不见了!”愉悦的声音不可抵挡地在景明身边响起,月澜修和月澜静顿时像两只炸了毛的猫惊悚地瞪向神出鬼没的他。
景明双眸一瞠,呼吸一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子已僵硬无法转头,但不用转头余光已见那只会在噩梦中出现的身影,此刻正肩比肩地立在他身侧。
阎冥魑的声音,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倾注了所有感情在其中,月澜静和月澜修愣住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恶魔吗?
阎冥魑兴奋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浏览一遍,最后才落到身边的景明身上,被他注视着,景明眼睛一闭,一副死就死了的表情,但阎冥魑目光在他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不到的时间便移开了,那目光和看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
阎冥魑将眼前的人扫视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眼中的笑意和期待逐渐被惊讶和失望所取代,傅悠然都在这里,景明肯定也在这里的,人呢?刚刚还听到他熟悉的嗓音,人呢?难道又被他逃跑了?可恶!阎冥魑气恼又不死心地吼道,“你休想再溜掉!”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间,他往窗口一跃消失在夜色里了。
这是三楼,关少凌走至阎冥魑消失的窗口,不由往下一看,惊愕嘴都关不上了,“果然不是人!看来还会飞啊!”
“这已经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我不理解的是,”月澜修将目光对准景明,“师父他好像不认识你?看你像看陌生人似的!”
景明抹了抹额角的汗,惊魂未定地说,“我也奇怪着,他就这么走了吗?”
傅悠然和四月樱回来见大家脸色都不好看,尤其自己老公,脸像白纸似的,紧张地问,“怎么了,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啊?哪里不舒服吗?”她担心地替他抹去汗。
“发生什么事了吗?”四月樱看出大家的不对劲。
“阎冥魑出现了!他很明显是来找景明师父的,而他应该也看到景明师父了,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走了?”百里香纳闷地说着,对景明和阎冥魑的关系也略有所闻。
“他好像没认出师父来!”月澜修观察很仔细。
傅悠然皱眉听着,忽然掩嘴发出阵阵笑声,众人更觉莫名其妙。
“不是好像,是肯定!”傅悠然勉强忍住笑意道,“你师父变化那么大,你之前不也认不出他嘛!”
“也是哦!”月澜修再次用欠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师父,嘴角有抹笑快憋不住了,“师父他现在又老又胖,头发白了还好,主要是秃了!肚子上又像套了个轮胎似的,哪里还有年轻那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影子,无怪阎冥魑认不出,认出来了估计也会吓死!白月光变成了馊饭!”
“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四月樱无法想象地脱口,看着眼前胖成企鹅的老人,只觉年轻时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看其他人的眼神,怕是也是这么想的。
“别看他现在跟个糟老头似的,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比他们两个差的!”傅悠然指着月澜修和月澜静说道,四月樱却更加无法相信了。“你也别看他两现在这么完美,老了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家老头子呢!”
月澜静和月澜修立马递过去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修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用脑过度最容易变秃头了,你师父就是这么秃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发际线上移了?”傅悠然好心提醒着。
月澜修大声反驳着,“没有,完全没有!要秃头也得有遗传因子!”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景明突然哈哈大笑道,“那你铁定完蛋喽!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总是板寸头吗,就是因为掉头发厉害!年轻时他在我们警队可是号称蒲公英的,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走到哪都有他掉的大把头发!他当时还看过不少名医来着,试过不少方法都没用,因为那是祖传的特色!”
“我听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月澜修嘴上不相信,心里不免打起鼓来,是不是该给头发做做保养了?
月澜静不给面子地笑了笑,景明突然把矛头对准他,“你也别急着取笑他,你的问题也不比他小,你太细皮嫩肉了,你这种肤质是最经不起岁月的洗礼了,最容易长斑,长皱纹的那种!现在虽然看不出来,但等到了一定年纪,你会发现你比同龄人更容易老!”
月澜静顿时笑不出来了,但依旧无所畏惧道,“变老是人生常态,不会老才是出了问题。”
“心态可以!”景明赞赏道。
“哇!等小柔醒来我要第一时间跟她汇报这件事!一个有秃头基因,一个基因不抗老!”
“建议她最好都不要列入考虑范围,另选他人才是良策!”
四月樱和百里香一搭一唱,全然不顾月澜氏的两个男人脸色变得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