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心情稍微好点,瞿邵寒放下心,也阴沉下脸,阮北刚才提到的那个同学的名字……或许他应该认识。
在家的日子里阮北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瞿邵寒终于能跟普通人一样按时上下班,实在干不完的工作也会带到家里来晚上努努力,绝对会待在阮北能看见的地方。
他本来还担心阮北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想把人带到公司里去,却被拒绝。
阮北拿着刚到手的教科书,把自己埋进知识的海洋里,“你自己去吧,好好干活给我挣学费,我现在忙着呢。”
瞿邵寒过去把人抱在腿上去看他写写画画什么东西,“还没正式上课就让你看课本?累不累?”
“还好,学校老师说我闲着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还说要带我做项目。“
才刚大一就做项目,太早了。
瞿邵寒他脸上若有若无的亲着,惹得人一阵瘙痒。
“哎呀你别打扰我,这都到点了,你赶紧去上班。”
“这才几天,你就这么厌弃我。”
阮北赶紧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两下,跟安抚小狗的手法一模一样。
瞿邵寒不满意,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你真把我当狗了?那是不是应该时不时给顿肉吃?”
开荤之后他俩真正亲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阮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说,“那我晚上打电话订份排骨,给你解解馋。”
衣服下面的手已经摸到他胸前,为数不多的肉掩盖不住下面的肋骨,“我想吃的是这个。”
“吃人肉违法。”
“啧!油盐不进。看书没事儿,你注意点时间,家里不缺你那两个项目的钱,别把自己累着。”
阮北终于把书放下,软着身子说:“知~道~了~其实也不一定赚钱,说不定会赔钱呢,你不知道那个什么衍射仪,一台仪器要上百万,你说万一我弄坏了怎么办,你得替我兜着。”
“还用我?你橱窗里的小摆件拿出两三个也能兜的上。”
阮北:“不行!那都是我的宝贝。”
“那我呢?”
“……你就是个暖床的,不对!现在连暖床的资格都没了。”
瞿邵寒:“……那主人能不能给个机会?”
阮北从他身上站起来,把人‘请’出了自己的座位:“先看你十几天的表现再说。”
这个书房本来是瞿邵寒办公用的,结果最舒服的位置被他占用,平时两个人都在的话,瞿邵寒只能屈尊去对面的沙发上,快一米九的个子,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中间,想起那个样子他就想笑。
瞿邵寒现在时不时需要跟政府打交道,说白了内部的政策消息是最要紧的,回来晚的时候会提前跟阮北说,不让他等着,大多数时候是不听的。
阮北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批种子,说能种出来粉色的叶子,但是要避光,从发芽开始各种往衣柜里塞。
他每次拿衣服都被催促着快点,不让见光。
阮北自己看都要等天黑,连个灯都不开,有次他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差点动上手,吓得把人教育一顿,最后在地下室给他开辟了一个小地方,养那些见不了光的东西。
孙杰听说他不用去军训,打电话想让瞿邵寒也给他开个证明,他保持了那么久的发色都被迫染回黑的,下一步教练再看不惯就要剃头了。
“你不会是当刺头了吧,要不然能这么针对你?”
“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测,我就是迟到几次,教练要抓典型,就拿我开刀了,中式教育真的是……”
瞿邵寒就在他身边,紧挨着听着电话里的谈话一清二楚,但是没作表态,阮北指定让他做的话他肯定能解决,安静的等待他指令的时候一点点吻上阮北的下巴。
“开证明也不能凭空开吧,总要有点病啊。再说了,万一要跟你家里人确认,不就暴露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待着吧,也没多少天,结束的时候带着你的舞蹈在同学面前炫一把多好。”说不定能获得优先择偶权呢。
这东西他是用不上了。
瞿邵寒见他完全没有要注意到自己的意思,一口咬在他下唇上,阮北马上‘嘶’气,抬手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你弄疼我了!”
“不是吧,你们在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干什么!”
阮北对瞿邵寒皱眉,转头对孙杰坏笑,回答说:“亲嘴儿啊,你不是知道吗。”
电话被对方挂断,阮北看着瞿邵寒挑眉:“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