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亲热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同志,我跟侬讲啦,咱们现在都是无产阶级同胞,所以我跟侬客客气气。”
“如果侬要跟我耍花招——你这台崭新的东风牌小卡车是贷款买的吧?我让它今晚就能烧成……”
“别别别,大哥我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嘛,不要着急,去地震棚是吧?上车,大哥们上车,兄弟多给两脚油门尽快把你们拉过去。”司机换了腔调点头哈腰的说。
他去拿那十块钱。
王忆收回了五块,跟他说:“到了地头,钱不会少。”
司机拍胸膛:“上车、上车,一定安安稳稳把你们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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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先后得知了一个好朋友和一个长辈罹患重病的消息,心情低落,所以蛋壳今天给大家送上一个祝福,祝福大家身体健康。我想只要身体健康,生活哪怕苦一点也没什么。,!
结果刘鹏程已经等候在码头了,他们汇合后刘鹏程问:“你们有什么收获?我这边问明白了,笑口常开杂耍团昨天刚去沪都,咱们要是今天去,应该……”
“等等!”
“什么?”
“你是不是搞错了……”
好几个人同时开口说话,当场把刘鹏程给说懵了:“什么‘什么’?我说的不明白吗?你们要找的杂耍团是笑口常开杂耍团对不对?”
“他们昨天上午离开的县城,直接要去沪都,就是昨天才去沪都。他们人多,正所谓尾大不掉,他们的队伍刚到沪都肯定得找地方扎根。”
“那么多人没法住旅馆、招待所,开销大,他们肯定跟在咱县里一样,租个民房住下,所以我估摸着他们现在还在沪都找房子,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他们。”
王忆、王向红等人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这不对啊……
黄标喃喃道:“老枪大哥不是说这伙人去佛海县了吗?怎么又去沪都了?”
王东峰问刘鹏程:“大刘,你打听的消息准吗?”
刘鹏程说:“当然准了,他们团长找我们站长要走了沪都广播站一个领导的电话,而且他委托我们站长给他在那边说好话、走关系了。”
“我们站长昨天给沪都那边朋友打的电话,说杂耍团今天会去拜访他们,这不能有假吧?”
听到这话王东峰看向王向红和王忆说:“幸亏咱们没有去佛海县,否则白跑一趟,看来是杂耍团改了路线,先不去佛海县了,先去沪都。”
他心直口快的说出猜测。
王忆和王向红可不是心直的人。
他们两个立马凑到了一起:“老枪是不清楚杂耍团的情况还是糊弄咱们?”
“我倾向于糊弄咱们,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可是挺笃定的,我觉得他想要把咱们往佛海县那边引诱。”
“然后通知正在沪都的杂耍团?让他们去找地方避避风头?他图什么?讲义气、或者——这件事里也有他的一份?”
“可能是讲义气吧?你看他又是盖楼又是买机动船,不像是为了小钱会去作奸犯科的样子,一百五十块而已,他能分多少?以他的家底,犯不着去干这种事吧?”
听着王忆的猜测,王向红最后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嘿嘿,一百五十块他分不到多少,可十个一百五十块呢?一百个一百五十块呢?”
“必须得去抓人!我怀疑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这样,我看看现在时间。”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骂道:“破逼烂吊的破手表,还是洋货呢,说不跑就不跑。”
王忆也抬起手腕看了看,笑道:“是下午一点半。”
王向红说:“那来不及去队里召集民兵来县里一起坐船出发了,咱们县里去沪都两班船,上午下午各一班,下午这一班是两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发船了。”
王忆问道:“支书你的意思是?”
王向红沉着的说:“我本来的预想是,我们汇合民兵队带上黄庆夫妻去沪都找杂耍团,找到后再找人、寻找目标犯人。”
“如果那一老一小两个诈骗犯确实在杂耍团里,那就由民兵队抓人,迅速坐船再回到咱们县里来,交给庄满仓。”
王忆震惊的看向他:“民兵队没有抓人的权限吧?咱这样做是不是违法?”
王向红说:“民兵抓犯人,咱们不打人不骂人,抓了给治安局送过去,这怎么违法了?不违法!”
王忆看过张三的普法视频,他解释道:“咱们只能报警,不能抓人……”
“民兵队怎么就不能抓捕犯罪分子了?”王向红打断他的话,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