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王忆点点头说:“给结账吧,给他五百八十四块五!”
王忆和栾大壮双懵逼。
栾大壮叫道:“王队长你开什么玩笑呀,这这这,这可是古董啊!怎么可能说是一枚一毛钱?就是拿它们去卖铜,也不止六百块!”
王向红说:“那你拿去卖了吧,王老师,咱们走!”
说完这话,他干脆利索的起身。
栾大壮一听这话疯狂着急,只好苦笑着上来拉住他说:“王队长……”
“放手!”王向红威严的呵斥一声。
栾大壮心有阴影,听他一呵斥赶紧松开手:“别,王队长你别发火,咱们要讲道理、讲法律啊!”
王向红怒道:“讲道理、讲法律,这些网和铜钱是你的吗?”
“告诉你,给你五百多块不是买渔网和铜钱的钱,是给你的保管费!”
“你乐意要就要,不乐意要那等你们公社的干部把它们拿回去后,我去找你们的干部买!”
栾大壮听到这话呆住了。
他反应过来后感觉悲愤欲绝:“王队长,你欺人太甚了啊!”
王向红眯着眼睛冷着脸问:“那几年,你怎么欺负人的,忘记了?你当事就这么过去了?”
栾大壮再次呆住了。
他不敢跟王向红对视,便低声说:“那我、那我宁愿不赚这六百块钱,我把它们扔到海里去,反正公社当时让我处理来着!”
王向红说:“来,我帮你抬箱子,扔了它们,到时候我组织我们队里社员过来捞。正好,这六百块钱给我省下了。”
栾大壮听到这话真是面如土色。
他面对王向红这种硬人,没招!
最终他想起了还有个王忆,赶紧投以求助的目光:“你是王老师?呀,天涯岛的大学生老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王向红拍了拍箱子盖说:“今天的事,我做主!王老师,是不是啊?”
王忆低眉顺眼如小媳妇般点点头:“是是,队长您做主,我听您的。”
王向红再次眯眼看向栾大壮:“六百块,给你涨个价,你交不交出来?”
他接着说:“这些铜钱确实不止六百块的价钱,但这钱就是给你的保管费,差价我会给你们公社的财政交上去,不信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去打听。”
栾大壮哆嗦着嘴唇。
满脸绝望!
怎么会是这样呢?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地步呢?
这些铜钱他别说六百,六千他都不卖,他是准备一口价要个万元户出来的!
于是他咬紧牙关叫道:“六百块绝对不行,我要是这价钱卖给你,那那那,那我、我跟给你当孙子有什么区别?”,!
栾大壮是个生产队干部,可在黄小花大哥口中却表现的像过街老鼠,如今已经改革开放,他家里有铜钱却不敢拿出来,还得偷偷的打听铜钱销售渠道。
原来里面有这样一段典故。
王忆听后又有些踌躇:“这样这副渔网和上面的铜钱到底该归属于谁?要不然我等等长海公社那边的反应?”
按道理讲,这渔网、这铜钱都应该属于长海公社,那他不能去找栾大壮采买,应该找长海公社采买。
刘红梅笑道:“你去找栾大壮买吧,长海公社的领导也就是随口说了说这事,我估摸他们不会真去找栾大壮要这幅拖网的。”
“只不过栾大壮早些年招惹的人多,现在他风声鹤唳了,听说有人要找他麻烦害怕了,便想赶紧卖掉这渔网藏起钱来装糊涂。”
她又叮嘱王忆说:“这网和铜钱压根不该属于栾大壮,王老师你到时候死命的跟他杀价就行了,杀他个屁滚尿流!”
“他肯定得卖给你,你放心行了,栾大壮这人我知道,咱队长也知道——对,你让队长陪你过去,嘿嘿,那时候他还带着人想来找咱生产队的麻烦,让队长好一顿收拾呢!”
王忆感兴趣的问道:“还有这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