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大碗暖食、一大碗胡辣汤,配上点中午剩下的油饼,社员们心满意足、兴高采烈的去了听涛居。
趁着手里饭滚烫,他们拉了个马扎随便坐下,赶紧泡上油饼滚一滚。
抿一口胡辣汤、吃一块油饼,社员们满脸笑容:“香啊!”
“这出海回来吃一顿,舒服!”
“真是托王老师的福气了,光跟着王老师沾光。”
王忆说道:“我以前是不知道你们冬天出海遭这罪,要不领袖说必须得跟人民群众同甘苦才能有共情吗?就是这么回事!”
“以后你们强劳力出海下工回来,晚上都到大灶来领一份饭,大灶管饭!”
大灶晚上不给学生管饭,漏勺那边没事干,正好给壮劳力们做点高能量饭菜让他们补补身子。
一听这话,社员们纷纷叫好。
王忆自己倚在桌子上舀了勺暖食吃,说道:“行了同志们,赶紧吃,吃完再来一碗,管饱!”
外面冷风呼啸,将屋顶海草吹的摇晃,卷起山上枯草叶四处纷飞。
太阳能灶台上的锅子、大槐树上晾晒的抹布、屋檐下悬挂的大红辣椒,它们都被寒风吹的摇摇晃晃……
王忆养的野鸭钻进草窝里,老黄和小黄们蜷缩成一团聚集在一起,倦鸟归巢,扑棱着翅膀归入林子,只留下几片树叶飘飘荡荡的落下……
寒风吹日短,风浪与云平。
窗外一片萧瑟,窗内热火朝天。
说笑声、稀里呼噜扒饭声,时不时的还有打嗝声,声声入耳,声声愉快。
不知不觉之间,门窗玻璃上便浮上了一层雾气,王忆透过雾气看外面。
这个冬日的傍晚,变得恍恍惚惚。
一种生活中的小美好,浮现在心头。,!
里灌了口一毛烧。
顿时,从嘴巴到肚子跟火烧起来一样。
他拧上壶盖笑着问王忆:“王老师,怎么样,走高跷过瘾不?”
王忆说道:“过瘾,挺过瘾,民叔你看我走的怎么样?我估摸着我在海里也能走的了,顶个风浪没什么问题吧?”
王祥民笑道:“算了,你在岸上过过瘾就行了,待会你在浅水这里推虾吧,别踩着高跷下去了,这东西不练个一年半载不能下水。”
“特别是现在天这么冷,一个不小心摔下去湿了身,很容易感冒。”
王忆刚才上高跷的时候吃过亏,所以没有逞强。
他解开高跷带上推网和虾箩准备下水,刚才给他帮忙的社员过来又在他腰上给他围上了一块泡沫:
“王老师,待会推虾的时候别光用手臂上的力气,这样没多会手臂就酸疼了,你把竹竿后面顶在肚子上这块泡沫上,靠腰背使劲往前推网,能干一天不带累的!”
除了泡沫还需要葫芦。
虾箩上已经绑好了三个大葫芦,葫芦浮力大,扔到海里之后便带着虾箩飘在海面上。
王忆牵引着虾箩下水。
一阵浪涌上来,整个人差点被拍的趔趄出去!
还好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来天涯岛时候的那个白面弱鸡,如今他黑了,也变强了。
他扛住海浪用腹部顶着竹竿顶端,两手推着两侧的竹竿,因为有浮力和竹竿的支撑,王忆这样只要顶住海浪就行,可以走得很稳。
但很快海水的寒意便突破橡胶水靠渗入皮肤,又突破皮肤防线开始进肉、进血脉、进骨头。
很冷!
王忆这才刚下手就感觉双腿冻僵了,难怪王祥民上岸后顾不上跟他说话先喝一口烈酒。
这家伙太遭罪了!
还好收获是能看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