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起三十年前的往事,真是满脸的眉飞色舞。
当时的日子很累很苦,可这是给国家、给人民工作,不怕苦也不怕累!
“那时候是真穷,不管晴天雨天,干活一律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绝大多数连草鞋都没有,赤着脚干!”
“夏天整个身上晒得乌漆嘛黑,后背和肩膀头子上是三天两头就能揭下一层皮,晚上睡觉趴着睡,不敢躺着睡,疼啊!”
“但同志们有干劲,没人叫苦,有一个是一个,不管是大个子小个子都憋着一口气,一定把防空洞给做好了,到时候老蒋要反攻那就让他来吧,咱们保存好有生力量,让他有来无回!”
“苦累没啥,主要是危险它也是真挺危险的,推车排渣的还没什么,凿岩的才危险。咱这山上石头结实不怕塌方,城里挖防空洞的时不时就碰上个塌方。”
“是,可咱们这里没有塌方它经常有哑炮。王老师你想想,咱外岛常年累月湿漉漉的,什么火药、雷管、导火线的,它能不潮湿吗?”
“嗯,你们还记不记得51年年底要过年了?那次爆破过去半小时了还有一炮没响。情急之下,我们小队长就是现在公社的老常决定前去排雷,他刚到了洞口里面爆炸了,直接掀出去了,他有一个耳朵就是那次震坏了的!”
大家伙越聊越上头,眉飞色舞中将那个还不算久远的年代又给回忆了出来。
那是属于他们的火红年代。,!
车能安置上窑车,那样工人就轻松了。”
王向红问道:“就咱这些窑洞,码窑的时候没问题?”
码窑是人工将砖瓦泥坯按照一定形式码放进窑洞里,这是进行烧砖的重要工序,也是烧制工艺中的重要环节,就跟砖窑的形状构造密切相关。
煤炭在窑内的燃烧条件便取决于码窑形式,像是现在的烧砖工艺差,都是用内燃烧砖法,就是砖头放入窑洞内,燃料也在窑洞内,靠燃料燃烧提供热量把砖头烧成。
这种情况下,码窑的工作便跟窑内通风量、泥坯垛各部位通风的均匀性有关。
风通的越好、热量流失的越少,那烧砖的效果越好。
盛大贵是这方面的专家,给他们介绍了几个码放模式。
码窑形式挺复杂的,砖坯的码放整体分三个部分,上面是火眼、中间叫垛身,下面还有炕腿。
可是火眼、垛身和炕腿都有不同的码放形式,这需要根据数量和天气进行变换,王忆听了一阵就听迷糊了。
他听后唯一能明白的就是:
烧砖不是把砖坯随意放进去,而是一门技巧,要尽量利用好空间和燃料,以烧制出最多的砖头。
而这是砖头的码放方法,瓦片的话又是另外的讲究了……
王忆不得不感谢自己的运气,幸亏凑巧认识了一个盛大贵,幸亏他还跟盛大贵搞好了关系,否则要在外岛雇佣个烧砖师傅可太难了,去哪里找行家呀?
盛大贵真是帮他们解决大问题。
其实烧砖这事本质上很简单:就是找个能烧火的地方,把砖坯放进去用足够的温度烧成砖头。
也就是说,洞穴只要足够透风那就能烧砖。
问题在于怎么能让洞穴变得适合烧砖,以及怎么能尽量烧制出更多的砖头。
这就是盛大贵的作用了。
他指挥着二牛和建筑队将防空洞做了不小的修改,将之做成串窑以最大限度的利用好这个地方。
王忆知道这点,对他是感激不尽。
老爷子拖着不利索的双腿给他们生产队打工,这算是大人情了。
盛大贵脾气好,不像多数专家一样本事大脾气也大。
他打断王忆的道谢后笑道:“这事对我来说挺好的,我算是实现了人生的新价值。”
“而且你看我在这里天天动弹着,结果这腰腿的比以前还要好一点了,你问问建筑队的社员,我的身体状况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强了?”
王东阳实诚的说:“师傅,你那都是做给我们看的,我和峰子都看见了,你忙活一天下来,坐下后都疼的不敢动弹!”
一听这话,盛大贵便拿眼神瞪他。
王向红心里过意不去,握住他手说道:“盛大哥,你看你……”
“别听孩子瞎说。”盛大贵笑道,“我自己知道自己身体的事,其实我现在真比以前在城里天天躺床上时候强太多了。”
王忆寻思着盛大贵的这个腰腿情况确实需要多休息,人家是来帮自家砖窑厂的,可不能把人家当牛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