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条不紊。
特别是他们着装统一,而且着装又正式,看起来更是像模像样,让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比前两年省城来的专家和学生们更像回事。”
“你们看人家那衣裳,那是牛仔布,欧美外国的洋人工人才能穿这样的工作服……”
“74年来的勘探队都没有他们正规,天涯岛现在真是好,啥都像话。”
听着老百姓的讨论,王忆好奇问童不鸣:“童领导,以前有勘探队和打井队来过你们公社?”
童不鸣笑道:“嗯,74年,那时候你没回来,你没经历那场大旱情,你们打井队的同志肯定记忆深刻。”
“绝对深刻,”王东方心有余悸,“那年我还是小伙子呢,都说今年旱,跟74年不能比,74年是遭遇严重大旱——这不是我夸张,是我听广播里说的。”
“对,严重大旱,持续九个月只下了几场毛毛雨,没有下过一场能使地表水汇聚成涓流的正经雨水。”童不鸣叹气说道。
这时候听见他们的聊天,老虫子等人也纷纷开口聊了起来:
“当时咱们县里供水水源主要靠长飞湖、下飞湖、海防水库、东海水库这几个人工水库,靠这些水库能截流住溪流地表水来储存供水。”
“因为这长时间的不下雨,溪流都干枯了,全县多少公里的环岛渠道根本没有一滴水流入库内,水库底下没有多少水了。”
“县里没办法,定量供水了,定量供水也不行,水库已经干了个底朝天!”
“王老师你知道当时咱们县里百姓怎么喝水吗?”
王忆问道:“怎么喝水?一小杯一小杯的喝?”
老虫子积极的说:“当时那是真没水了,为了供应水,县里领导研究决定雇佣一条万吨轮从市里装水往咱县里送,一立方米的水光是成本要十二块!”
“1974年的十二块呀!”
提及往事,在场的人纷纷唉声叹气。
那回忆太痛苦。,!
容。
工装换上身,打心眼里感到自信。
于文山等人这时候也起来了,有社员领着他们到大灶吃早饭:
炒米饭、甜豆浆,还有酸辣开胃的小咸菜,可把这些鲁地大汉吃爽了。
于文山跟王忆打招呼,说:“王老师,你们队里这个炉子哪里买的?真好啊,昨晚普普通通的封了炉子,到了今天早上火苗子还在呢,不用另外生火。”
大白喝着豆浆含糊的说:“嗯嗯,是好,昨晚炉子一直有热气,在你们队里睡得比在城里还舒服。”
王忆笑道:“是东北工厂生产的新式铁炉,东北冷啊,普通炉子不耐用,这种炉子才好用。”
“于队长你喜欢?简单,我可以帮你们买几个炉子,下次来送煤的时候捎回去就行。”
于文山试探的问道:“这炉子看起来不便宜吧?”
王忆说道:“一吨煤换一台炉子!”
一听这话大白急忙说:“那我换、我换!我换两口,给我对象家里也换一口!”
“那你得换三口,”旁边的人笑道,“你跟小娟结婚以后不得分出去住?你家里她家里还有你爹娘家里,这得三口炉子!”
王忆说道:“只要提前说了,炉子的量能准备上,你们需要几口我可以换几口。”
大家伙聊着天,于文山等人吃完一抹嘴,各自去洗碗洗筷子然后坐船出发。
王忆负责开船。
有队员不太高兴的嘟囔说:“黄土公社真行,请咱们去打水井,他们连个船都不给配上?”
王忆叮嘱说道:“管饭就行了,你们改变一下想法,咱们不是去给人家当大爷的,是发扬风格帮忙去打井,别带着人家是求咱们办事这样的心思。”
王东方说道:“听王老师的。”
王忆进一步解释道:“同志们,我可不是向你们展示自己觉悟有多高,显摆自己多乐于助人。”
“而是我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咱们去免费帮黄土公社打水井,这不是一个大人情?”
大家伙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