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净理又头疼了?
明明自从失眠现象好转后,他很少会头疼了。
这时——
一道声音的出现骤然将议论声打断。
“在这里妄议雇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职业素养吗?”
接踵而至的是一阵慌乱至极的道歉。
女仆长严肃皱眉,又批评了几句。她没想到过来这里,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过后,她环顾四周,而后叫住了阮柚。
“我有事找你。”
阮柚眨了眨眼,跟了过去。
只剩下两人,她忍不住地问,“少爷,他又头疼了吗?”话刚落,又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什么,略略发紧,“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女仆长则面色不变,很轻地嗯了一声。
“阮柚,你为什么不亲口问问他呢?”
唔?谈论到这里,阮柚眼神有些失落地暗了暗,当然是因为她让他不开心了呀。
有可能见到她,他会更头疼了呢。
心里话还没说出去,她松散的发带就被一对方轻轻紧了紧。
阮柚步伐一顿,乌生生看向停在自己前面的女仆长。对方动作轻柔细微,无声充满耐心,莫名让她的心宁静了下来。
女仆长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不觉,她已经褪去了少许稚气,像被一笔一画雕琢似的,出落地愈发漂亮。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她不禁地想。
“有些事情只有你亲口问了,才能知道答案的。”
女仆长摸摸她的脑袋,说。
“而且,有些答案它不会宣之于口,要用心去听。”
阮柚眼睫微动,听的似懂非懂。
走了没多久,女仆长拍拍她的肩膀,转过身离开了。
阮柚余光见状微讶,但很快,她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视野里。
她微微抬眼。
是江净理。
“过来。”
少年掀了掀眼皮,嗓音清冷。
江净理又给她带来了她最喜欢的糖果。在伸手接过的时候,阮柚蜷了蜷手指,却心思沉重,没有往日那种纯粹的轻松。
似乎这种神情出现在她脸上过于罕见,他安静看了几秒,竟漫不经心笑出了声。
“是不喜欢了么?”
说罢,伸手做出要回收的动作。
阮柚晃了晃眼神,赶忙将这盒糖果抱在了怀里,“没有没有,我很喜欢!”
她先前盼了很久呢。
江净理轻挑眉捎,那抹笑融在了漆黑眼底,极淡。
他的喉结微动,嗓音含混道,“还是要少吃,会牙疼。”
“嗯。”
阮柚咬咬唇,见他俨然一副忘记先前事的模样,心中更是腾起些许复杂。她的眼神充满关心,小声询问他,“江净理,你头还在疼吗?”